。”
顿了一下,种谔又道:“那吴成杰后来为何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嫁祸杀害你的事情?事后回府又为何蹊跷死去?”
“卑职知道吴成杰酒后容易失控,那晚上特意将吴成杰约出来,将其灌得酩酊大醉,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故意问他,以证明卑职清白。”种谔所问,正是这件事情中张斌最难解释的一点,好在张斌有所准备,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勉强说得过去。
至于鼠尾草……一方面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另一方面这是张斌一个秘密手段,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用,关键时刻用好了会保命,他不想轻易泄露。
种谔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斌,道:“吴成杰的死与你是否有关?”
张斌毫不犹豫的说道:“太尉,吴成杰之死与卑职绝无关联,但卑职猜测是因为吴成杰在红月楼酒后失言,说出了真相,西贼密谍担心被吴成杰牵连,将其灭口。”
张斌所言虽然还有些许漏洞,但逻辑上却能够说得通,种谔看着张斌,目光闪动,但最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只是半响没有说话,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斌。
不知过了多久,张斌在种谔目光下,禁不住额头见汗,某一刻他突然心中一动,眸中精光一闪,将头低下,低声说道:“太尉神机妙算,早就知道那红月楼月奴主仆二人是西贼密谍,所以派卑职故意接近,有意泄露军机给月奴,又打探到西贼派了使者去了黑罗部,故派卑职去黑罗部,行那班超旧事,断了西贼借子午道的可能,还带回三千黑罗部骑兵,这一切都是太尉指使卑职所为。”
说到这里,张斌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打量种谔,发现后者依然不言,但眉梢含喜,显然自己赌对了,种谔不满足于主将之功,还想贪图他所得所有大功的主使谋划之功。
心中暗骂种谔无耻,张斌继续说道:“太尉整体布局,料敌在先,提前派刘昌祚将军带领三千骑兵藏在横山之中,与卑职带来的三千黑罗部骑兵汇合之后,又约定好在西贼攻城正酣之时,由城内燕达将军带领五千精锐出城偷袭,让刘昌祚带领城外门六千骑兵营造数万援兵杀到的假象。西贼中计,仓皇逃窜,太尉带领人马追击,斩杀一万多人,这是我大宋与西贼战争中十数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
张斌一口气将话说完,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看种谔,否则后者虽然正行无耻之事,但目光对视之下,面子上若是过不去,恼羞成怒的话就适得其反了。
种谔听完张斌所言之后,脸色数变,盯着张斌看了不知多久,才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