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厚。
不过记忆中,张斌从五岁时便是这样过来的,几乎每天都要学习背诵父亲布置的各种经义兵书。
这从张载递书过来,那随意和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几乎每天都在父子二人之间在发生。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张斌的基础打得异常牢固,真的是堪称学富五车,只不过原来的张斌却并非才高八斗,但如今脱胎换魂,自然是大为不同了。
心中叫苦不已,张斌双手接过《钉顽》《砭愚》这两本即使是后世较大的图书馆都会有收藏的书籍,心想这几天没有好日子过了。
“父亲,孩儿见你眉头含有愁,不知为何事而忧?莫非是为王雱的事情而忧虑?”张斌关心的问道。
张载摇头道:“王安石虽然跟为父学术有别,但为人正派,品德无错,今天王雱吐血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王安石会找你麻烦。”
“孩儿明白。”张斌虽然这样说,但却并非全信,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位老爹虽然有着大智慧、大学文,在一些领域也是有大能耐的人,但是在把控人心方面显然是弱项,王安石的评价自古以来褒贬不一,总体来说古时对王安石多是贬斥,后世反而多是传颂的话。
但张斌绝不会因为历史记载或者传颂的话就轻易对一个人下定论,因为他知道记载和传颂也会被利益所驱动,与事实出现偏差。
张载叹了口气,道:“为父最近的确为一件事情而发愁。”
张斌关心道:“何事,孩儿或许可以帮父亲解忧。”
张载一脸郑重的说道:“为父要亲自带领学生恢复古礼和井田制的实践之事。”
张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了历史上张载做的一些事情,彻底将张载自己推向深渊的事情。
虽然自汉以来,所谓“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的话便出现,总有儒教弟子大肆标榜复古制、从周礼,甚至是很多大儒和无数真正有信仰儒生最大的心愿。
可是,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代,上古周时天下有多少人,现在又有多少人。
上古周朝社会状况和现在的社会形态更是相差不知多少。
周朝一里之地九百亩,刚好以“井”字一般分割土地,将土地平均分给九户人家。以如今大宋的人口和田地数量,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田地平分给百姓。
而以大宋的实际情况,掌控土地的都是地主阶级,而地主阶级又包含所有官宦人家,所有贵族世家,而这些人又掌控着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