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被他说的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问道:“西北,真的那么惨么?”“嗯怎么说呢,不能说惨,不打仗的时候哪哪都是太平的,只是你一问各人都有各人的苦,还有军户籍,那属于流放的人多些,我还见过这些流放的家属挺可怜的,要是长得好看就被顶头管他们的盯上了,白日里男人出去干活,就去了家里弄他女人,这事明知道也没办法,图个安稳呗。不愿意的就得吃苦,挨打是轻的了,也有把女儿送进去的,没名没分的被人白白糟蹋了,却没有一点办法,要是聪明点还能混上个小妾当当,好歹还能过个人样,要是倒霉的就被人送来送去,这底下的事凄惨的还有呢。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活命才是要紧的,名节能当饭吃么?能当护身符么?屁用都不顶了。”想起那些传虎扯扯嘴角嘲讽的笑了,他是从对底层的士兵爬上去的,很多事看的更多更透彻,了解的也更深刻。兵油子对规矩没那么在乎,失贞什么的只要看上了照样娶回家做老婆,他们这样的人还真不在乎,在怎么样也比红帐子的女人干净要好得多了,那里面是军鸡,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甚至是千金小姐呢,一遭流放或是家破人亡就被送进来,男人排队进去,直到死亡为止,找个戈壁滩挖个洞给你埋了算是全了一点情分了。那里面的姑娘是没有希望走出去的,一直到死为止!“原来你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啊?”巧兰一时也忘了疼痛了。“也不算苦难吧,磨砺应该是有的。你别胡思乱想,我不在乎那些,寡妇还能再嫁,女还能从良嫁人呢,这算啥么。别担心我不会让流言伤害你的。”传虎认真的望着巧兰,眼里是坚定深邃的目光,带着莫名的力量。“嗯,其实被抓回去的时候我挺怕的,尤其是那个矮子子说我长得好要尝尝鲜,我吓坏了,我都把镯子准备好了,但是他们有两个人,外面还有马玉,我怕我不能一次把他们撂倒,我当时担心的要命。后来他拿了鞭子打我,我反倒松口气,他打完了就不会打坏主意了吧,我当时害怕极了,也疼的要命,后来矮个男人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下高个男人一直打我,我想着要是他打完我还想对我不规矩,我就准备用镯子了,可我担心我还是跑不出去……。”巧兰把头靠在他手心里,念叨着,也在诉说这她的惶恐和担忧。“没事了,都没事了。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不求饶是对的,你越求饶他们可能就会越兴奋,那你可能真的要遭殃了,硬抗会激怒他,但就没工夫想其他的了,都过去了,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衙门的,放心吧。”传虎早就想好了,参与的一个都不能放过,要全部弄死。“我那会觉得庆幸极了,我宁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