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孔看到沈年奚之后，多看了几眼，直到沈年音开了门以后让她进去，那些人才把视线移开。
“程清欢的事情，你怎么看？”沈年奚看着姐姐，想知道她的态度。
沈年音给她倒了一杯茶，温柔如水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程清欢这种小角色，还不至于让她有什么动容的。
就是担心她会打孩子身上的主意。
“越狱而已，做这种事情的心态，你我都很清楚，只是你一下飞机就过来，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沈年奚以为她心里应该是有点慌的，此时沈年音处变不惊的样子，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姐姐……”她坐在她身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比以前陌生了很多。
沈年音挽着唇角，“担心着急也是没有用的，该来的，还是会来。”面对这些是，沈年音更坦然。
程清欢不触及她的底线还好，一旦触及了，她再温柔，恐怕也会从把沉睡在地狱的魔鬼唤醒。
“是我一直想的太沉重了吗？”
沈年奚没有那么看透，看起来好像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人，不过在沈年音看来，这个人其实一如既往的单纯。
“悔过，但不要矫枉过正，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在这些事情上都魔怔了。”变成这样，沈年音是心疼的。
她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现在仍然要被这些困扰。
沈年奚被沈年音这么一提点，好像才明白了一点，这个世界其实没有对谁仁慈多少，只是我们大多数看到别人的总是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很少会看到。
沈年奚僵直着身子，低着头，有些酸涩像是堵在了喉咙里，这些话，顾青岩兴许想在心里，但不会这么说出来。
“姐姐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把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过去全都斩断，程家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程清欢，顾青岩会去处理，何况药面对她的也不只是你而已，姐姐也是要面对的。”
“喝了茶就回去吧，别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了，我没事，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去接孩子放学了。”
“姐姐，你跟以前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又好像变了很多，这些年……你杀过人吗？”沈年奚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如果是跟着那个人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杀个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沈年音瞧着眼前的妹妹，轻笑，“倘若我杀过呢？”
沈年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