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收好了口红,转身冲她淡淡的笑了笑,“今天这样的场合,会让你看笑话的。”
“你说这话就生疏了,你既然认了我做姐姐,我当然会来,何况这件事在你心里非常重要。”
沈年奚怔怔的看着她很久,她看她的眼神永远温和,也永远像一只乖顺的小绵羊。
温妮不知道沈年奚为什么好像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她似乎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深深的看着,还是这样温柔的目光。
对她就是无比的信任和乖顺。
温妮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别紧张,时律师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努力了这么久,心血不会白白浪费的。”
“嗯,谢谢你今天过来。”
楼均墨估计会跟她三三两两的说起一些关于她的事情,避免了她们之间以前的那种生疏感。
“听说你跟楼先生有了合作?怎么回事?”
“生意场上的事,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楼先生一则是很希望跟我合作,二则,我们也需要他们这样比较优秀的掌权人来吸收容纳我们的资金,楼先生的项目是很不错的。”
沈年奚对生意上的这一套不是太感兴趣,她就是一个写剧本的,是个文艺人。
温妮这些年到底跟什么人在一起,才学的一身做生意的本事,虚与委蛇,世故圆滑,她都学到了。
只是她的气质太不染人间烟火,所以这些往往都从她身上看不出来什么。
“好吧,我不懂也不问了,我该走了。”沈年奚看了看手腕的表,微微一笑,温妮拍了拍她的肩,眼里的笑意始终温柔。
温妮站在原地,心脏有蚂蚁叮咬一般的感觉漫过,有些时候不是自己不承认就不存在的,今天来了,也就开始慢慢接受沈年音这个身份吧。
好像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任务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庭审比想象中要激烈很多,沈年奚作为被告,疾言厉色,也证据确凿,逼的程家的人没有丝毫可以反驳的余地。
温妮坐在那儿,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能感觉的出来沈年奚多恨程家的人。
只有真的经历过那样切身的痛苦,体会到那种愤怒和仇恨,温妮觉得喉咙一紧,有些难受根本不是自己现在能够掌控和记忆的。
一滴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时,她都有些诧异,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低头就看到了手指上的水润的眼泪。
身边的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