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田氏还要说话,红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嫂嫂们,时辰已经不早,我们开始吧;再耽搁下去,怕是老祖要怪罪我们大家了。”
听到红袖提起了沈老祖,田氏几个人才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时辰的确也到了;便由丁氏捧着一叠干净的棉巾,带着一群手捧铜盆的丫头们先出去了:她是去伺候沈家的长辈们净手去了——丁氏伺候的人自然是沈老祖。
江氏看丫头们捧了铜盆出来,便对红袖道:“我们去吧。”她们不用拿什么,身后的丫头们捧着餐具。
安箸一事极其轻松,倒也不是田氏好心:而是厅上沈家的长辈们都在,她可不敢让红袖做重活,那她就是自找难看了。
江氏和红袖到了厅上,先对着沈老祖所在的桌子福了一福,然后江氏亲自上前为沈老祖旁边的空位、也就是沈妙歌已经去世的曾祖父安箸;红袖自一旁仔细看着,发现也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把餐具放好。
汪氏轻声向红袖解说:不能发出声响,要放的整齐,还要手快、轻巧,不能慢腾腾的。
红袖看完之后便一扯江氏的衣服,亲自上前为沈老祖安箸:真没有什么难的,所以红袖做得很不错;沈老祖看着红袖,笑的眯起了眼睛道:“真是个手巧的孩子;一会儿不用你在这里伺候着了,下去和你二嫂嫂到一旁用饭吧。”
红袖心下一凛,却笑着福了下去:“谢谢老祖宗的宠爱,不过孙媳还想好好尽尽孝心;虽然不若嫂嫂们做得好,但孙媳多学一学、做一做,以后一定能像嫂嫂们一样,伺候好老祖宗。”
沈老祖连连点头:“真是好孩子。”然后看向沈老夫人:“你说,是不是,媳妇?”
沈老夫人看向红裳脸上也有一丝笑意:“老祖宗所言极是。”
红袖又谦虚了几句,便和江氏分开安箸,不一会儿也就做完了。沈大姑奶奶看向红袖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甚至在红袖走过她身边时,她还用手在鼻端扇了扇,嘀咕了一句:“武夫之女,一身的汗臭。”
沈大姑奶奶的声音并不小,她是有意给红袖难堪;不过红袖却宛如没有听到,应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她是听到了并听得极清楚,不过沈大姑奶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她,她便装聋作哑只当沈大姑奶奶是在骂她人好了。
男人们坐在大厅的另一旁,不过沈妙歌坐得距这边并不远,也听到了沈大姑奶奶的话,他的眉头皱起看了过来:只是长辈们都在,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