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罪红袖。
红袖只一眼便瞧出了钱氏的心思,她心下转念间便想到一个主意,还没有开口呢,立在一旁的吉雁却道:“姑娘一连伺机五爷这么久,怎么能不累呢?两位姨奶奶大可以随在姑娘身边仔细留意着,就算奉药奉汤有些忌讳,一天也就学的差不多了;姑娘一个人都做得好好的,姨奶奶有两个人呢,虽然说不能同姑娘的能干要比,但也能做得八九不离十才对。”
她这话里话外,讥讽的可不只是吴氏二人。吴氏的脸色一沉,钱氏的面色也不好看:吉雁如此自作主张的开口,是完全不把她们二人当主子看。
红袖却看也没有看吉雁一眼:“吴氏说得有道理,你们两个人后日过来伺候着吧,屋里屋外总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今儿好好用香汤泡一泡,然后把你们的衣服都有药水洗一洗——五爷体弱,可是受不得一点儿不干净的,明白吗?”
吴氏和钱氏没有想到红袖最终会答应她们,不管现在心里愿意还是不愿意,她们只能答应着福下去送红袖回房。
吉雁低垂着头,但是脸色并不好:她并不是丫头!但是红袖却看都不看她,什么事儿只对着吴钱二人说,完全就把她当成了一般的奴婢使用。
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五爷既然病倒不能为她做主,那她便要寻个机会把自己的事情知会六老爷和六夫人才成。
沈妙歌看到红袖回来,奇怪的问她为什么送老祖宗这么久,是不是又被人刁难了。
红袖一笑随口只道吴氏二人要来伺候他,却并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沈妙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这个时候来伺候我?没有她们伺候我还能多活两年倒是真!”
他年纪不大就纳两个妾,说是婚俗其实大半是因为有人要在他身边放个眼睛罢了;再加上他确定自己身子不爽是中毒之后,更加对这些另怀心思的人厌恶起来:说不定这毒就是其中哪个人的手笔;所以听到两个妾室之意,他便想到了他处。
红袖安抚了他两句,沈府的水太深,她对沈府又太过陌生:沈妙歌的话是对是错,她无法判断,最终便把话岔开了。
她看沈妙歌的神色平静下来后,便轻轻的道:“你身边没有伺候的人总不成,这两日你也好多了,我给你挑得丫头这两日叫进来伺候着,你也看看合不合用,怎么样?”
沈妙歌闻言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其实,那些丫头同原来雨儿她们差一些根脚的,并不得用;嗯,老祖宗答应给我一个丫头,不如我今儿下午看到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