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郡主呆呆的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眼泪一颗一颗的自眼中滚落下来:廉王居然又使了人去那边,而且这一次说得话十分的不客气,带着四五分的威胁。
平南王妃在信中催促郡主一定要快些,如果她和沈妙歌的名份再定不下来,她可能顶不了多久;并且,王妃一直反复的叮嘱,眼下是非常之时,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守丧规矩,只要沈家同意了,她就要立时嫁人、哪怕是定婚就好。
王妃已经想到了主意:就说这一切是平南王临终前的叮嘱,所以平南郡主如果真如此做,并不算违了孝道。
王妃还知道沈妙歌要行冠礼了,因此再三的叮嘱郡主,一定要抢在他行冠礼之前成事:她身为郡主岂能为平妻?到时事情只会更麻烦——有廉王在中间,到时皇上怕会责怪平南王府;虽然最后也会让她和沈妙歌成亲,但是平南王府丢的脸面可就大了。
信的最后还写了几句话:非常之时用非常之计,火烧眉目勿须顾忌太多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宫中的德妃为她做主;只是要讲究些手段与心计。
“贼子!”平南郡主坐了半晌之后,忽然重重击了一下桌子骂道;她现在很担心她的母亲,不知道她被廉王的人逼成了什么样子。
“郡主,就是因为那个贼子百般欺辱我们王府。您才应该按照王妃的意思去做;沈家手中可是握有重兵的,你只要和沈五爷的亲事成了,等到沈五爷掌了沈府时,我们想找那贼子算帐便是早晚的事情。”嬷嬷把信也从头到尾看过了。
亲事,亲事!平南郡主有些烦燥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了!”母妃的暗示她能看明白,但是让她依言去做却让她十分的为难。
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种事情?
只是母妃在南边被廉王逼迫,她如果再不能让沈家的人接纳她,那她的母妃会怎么样?廉王一向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不敢来沈府闹,便去南边寻母妃闹;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想法子把她的母妃接回京城才可以。
平南郡主一连几日无眠:有些事情,她是真得做不出来;而有些事情,她一直没有想到法子。
萱姑娘在平南郡主收到信的当晚便知道了,却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不过依着来人所说的平南郡主的情形,她也知道那信中所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平南郡主到沈府的目的,萱姑娘当然知道;现在平南王府出了什么坏事情,平南郡主会如何做?萱姑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要盯紧平南郡主才可以;这事情并不难做,只要再用些银子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