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而去。沈二爷骑在马上,不时的抱拳和人打着招呼:他这可是第一娶亲,怎么也有着些兴奋;江氏的身影,现在淡了一些。
他总是要成亲的,就算他再爱江氏也要成亲,这是早晚的事情;当初如果……;现在他只能成亲,就算没有梦梅二人,他也会娶妻的;因为他这一房只有他这么一脉,如果他终身不娶,那就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沈二爷把心中的隐痛压了下去,在沈府前下了马。震耳的鞭炮声、人们的笑语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踢轿帘:怎么踢,先踢哪一个?先踢哪一个的轿帘,哪一个无形之中就大那么一两分。沈二爷这次是真得犯愁。
沈老侯爷早已经安排好了,请出了沈二爷的奶娘和自幼照顾他的、他**的丫头出来,一人一个在轿前代沈二爷踢了轿帘。
沈二爷摸了摸鼻子:是他成亲,可是他除了骑着马带着花轿走了一个来回,好像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一样。
终于迎进了大厅,梦梅抢先一步立在了沈二爷左边,梦春只能屈于右边:倒让沈老侯爷省了心,不必他安排了。
一场亲事,表面来看是热热闹闹的完成了,宾客们也是贺喜之声不绝,酒菜就像是流水一样上个不停。
新房里的两个新娘子却各怀心事:今天晚上,沈二爷睡在谁的房里?
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梦春,当日可是梦梅跑掉了的;现如今她却生生的分去了自己一半儿的丈夫不说,还要处处和自己争上风:按说,今晚上二爷是应该来她房里才对。
夜深了,宾客们也终于打道回府,沈二爷摇摇晃晃的向新房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谁的房里,他根本就对梦梅和梦春没有什么印像。
到了院子门前,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他挥手打发走了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想让小厮去嚼舌头。
看着小厮走远了,沈二爷转过身来想进院子时,却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影。
江氏。
她孤伶伶的立在那里,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衬得她更显孤单。
沈二爷的酒立时便醒了大半儿,他看了一眼院子里,便向江氏走过去:到底,他还是不舍得她伤心的。
只是,他的无奈,他也希望她能明白;如果当初……,唉——!
沈二爷走到了江氏不远处时,江氏轻轻的道:“站住。”沈二爷不明所以,却还是住了脚步:他,一向是很顺着她的。
江氏悲伤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