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笑得很灿烂,似乎要把半年以来的郁闷在这一次全都释放掉。自从诸葛玄负伤重病之后,家里就没有什么笑声了。受这个大环境的影响,这两个根本不晓得愁是什么滋味的小鬼,自然也就高兴不起来。
鹿门山的庞家虽然没有人当官,但他的名声却是天下闻名的。即使是荆州的主君对他们也是恭敬的很,数次派人登门拜访庞德公,请他出山,但都被庞德公拒绝了。最后刘表忍耐不住了亲自上门拜见他。看了看,他和他的子女们那清苦的生活,便有些不忍心的劝他:“您过得如此清苦,真是高风亮节。但如此清苦的生活,您能忍受的住?但您的子女呢?您难道打算什么也不留给他们吗?”
“怎么会什么都不留给他们呢?”庞德公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遗留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怎么说?”刘表不解。
“世上的人都认为金银官位是好东西,但就我看来那却是危险的缘由。这里的生活虽然清苦了些,没有华屋广厦,没有人伺候,只能自己动手,亲自耕作。但呆在这里却是很少人会来理会你的。这其实也是一种安全。人们都喜欢金银,都认为金银是传家最好的东西。事实上他们在将金银留给自己子孙的同时,他们也将危险传给了自己的后代。我这边虽然看上去什么也没有,但却是安全。事实上我就是先把这安全传下去。这其实也是一种留传。”庞德公累了,就坐在一方开辟出来的田埂上说道。眼下的他倒不像是一个令人恭敬的儒学大师,更像是一个终日耕作于田里的农民。
“这”刘表一时间无法回答。他发现自己能够给予庞德公的都是庞德公所不需要的,而庞德公需要的,其自身却也早已拥有。
“真是高人啊!”即无法说服,也无法用强的刘表最终只能长叹一声,黯然离去了。
至此,庞德公的清名更加素著。隐然成为襄阳一个在野的儒学世家。
“与这样的家世结亲,只怕大哥在九泉之下也会满意的吧。”诸葛玄出于这方方面面的考虑,便给诸葛铃定下了这场婚事。他不敢再拖,急着在一个月之内就要给诸葛铃完婚。一方面固然是出于对兄长的负责,让自己死去之后,能安心的向兄长汇报几个小鬼的情况。另一方面,则是不想为了自己今后的丧事,而再耽误诸葛铃三年。毕竟眼下的诸葛铃已经十八了。在当时已经算是老姑娘,是万万不能在拖下去。再拖,就没人要了。
于是,他便托人去说了。这个媒人依旧是上次为诸葛燕说亲的司马徽。
娶亲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