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们可就糟糕了。”望着奔腾而去的流水,李晟喃喃自语道。他明白眼下似进攻敌人的最好时刻,便迅速的让自己的士兵集结起来,下达了总攻的命令:“跟我杀到下边去,用你们手中的兵刃肆意的切割敌人的头颅吧。”李晟说得十分粗豪,他明白士兵是不懂得文雅的,一些看似粗豪的话语反而最能打动他们的心扉。这是和面对文人学者完全不同的。因此,李晟在独自统率部队面对手下士兵的时候常常故意说一些粗豪的话,做一些粗豪的动作,他利用这样的举动来拉近自己和手下人之间的关系。
军马跟着流水的锋头向南而去。因为队伍里有步兵跟随的缘故,南下的速度并没有水流那么快。李晟也有意控制着队伍的行进速度,在他看来眼下去袭击敌人的营地还是要慢一些的好,万万不能在水流漫过敌营之前到达的。
水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前进,如雷的声音响彻四里。然而不知是不是黄巾军睡得太沉的缘故,知道漫起洪水的锋头离他们非常近了,才有人迷迷糊糊的被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疑惑着,有些不知所以的从帐篷步到帐外抬头看来看依旧低沉着落下雨水的天,心中的古怪更多了:“明明没有打雷啊?”
众人正疑惑着。冰冷的洪水却在这儿拍马涌到。那高高掬起的洪峰掺夹的大量的木头、石土狠狠的撞在了黄巾军营地的栅栏上。这强大的力道直如由天而降的天火流星一般,一下子就摧枯拉朽的将那木制围营栅栏冲毁,迅速的朝营地所在的山谷中没去。
水,迅速的漫了起来。对于汹涌的洪水而言,黄巾军所在地谷地,实在是他们最好的宣泄之口了。它们飞快的涌入,几个滔天的峰头打来,一切都变得无法阻止了。
龚都不是被洪水的声音吵醒,而是被早已淹到他身体的水给冰醒的。因为在雨中郁闷而喝了不少酒的他,从倒下的那一霎起就睡得很熟。他当然没有想过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了,因此他在起身之后,对于自己大帐突然被水淹进的事情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和那些不知所措的小兵一般问了这么傻傻的一句。
然而,帐内没有人,自然他也得不到回答的声音。耳边隐隐传来了喧哗的吵闹,这让他的头晕乎乎的痛了一来。一丝丝不安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孳生着蔓延着。他草草地穿上那已经浸泡在水中的鞋子,披挂上那已经湿了一半的甲具,大步的踏出帐外。
他的营帐是位于山谷后部的。这儿的地势稍稍的高起一些,原本只是为了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