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引到了曹操的身边。那时的曹操正坐在一个偏厅的案几旁细细的阅读桌上的竹简呢。
“郗大夫来此何事啊?”曹操看书看得十分专注,他没有看见郗虑进来的身影,只听着郗虑进来的脚步声,便开口问道。
“虑有要事特来告知丞相。”郗虑恭谨的拜服于地说道。
“哦?”曹操放下书卷脸上尽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今丞相寓意南征,我等皆欢心企盼丞相马到功成,令天下统,而四海一。然唯有孔融者对此持不同之见解,还言‘此乃以至不仁伐至仁’非失败莫属,此皆祸乱军心不已。孔融虽是圣衍公之子孙,但为人狂傲,无一良行,平日每每狎侮丞相。其与祢衡相善,衡赞融曰仲尼不死,融赞衡曰颜回复生。向者祢衡之辱丞相,乃融使之也。”郗虑或真或假的看着曹操那越见发黑的脸添油加醋的将孔融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说道:“此乃朝中巨蠢也,丞相不可不防啊。”
“腐儒安敢如此?”曹操原本就对孔融平日的表现深有不满,此刻一听这郗虑如此说不由得爆发起来:“来人,让廷尉去把孔融一家给我收监了,明日午时给我压赴菜口行刑。”他恼火的命令下去,尽是要把孔融满门抄斩。作为一个君主,他实在算不得大肚,对于以前某某人冒犯自己的事情,他始终是耿耿于怀的。虽然有时为了表现自己的求贤若渴和胸怀虚谷,他时常的客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计较那些。可一旦他取得了绝对强势之后,他那嫉恨的心往往就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爆发出来。当年弥衡裸身骂他实在是骂得过分了,以致他至今依旧心怀芥蒂。他也知道当初孔融将弥衡推荐给自己原是为自己好,但在弥衡辱骂自己之后,他却把弥衡的罪过放在了孔融身上,深深埋在那心底,直到眼下。
以曹操的权势要在许昌里抓一个官员还是十分容易的,派出去的廷尉很快就把孔融给带到了曹操的面前。那时的孔融已是满身酒味了,他瞪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前方却是两眼无神的很。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曹操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厌恶的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压下。他重新拾起了,刚刚拉下的竹卷继续的端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等待着被押来的孔融家人。
孔融的宅院位于许昌城的西南角是一座独立的院子。虽然以他的身份可以在城北的官区中觅得一块好地的,但或许是他身为文人喜欢亲近的缘故吧。他最终却是把自己的家放在了城南。
从城北到城南无疑要走很长一段距离的。虽然那些个廷尉是纵马而来的,但因为要事先逮捕孔融的缘故,去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