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益州牧之责,且李晟的家眷也已经到了成都,他自然不能再呆在州牧府里,而需另外安置。这本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但好在刘璋本身就是了喜好享乐的主儿,其在城中的别处另有宅院一套。虽然比不得州牧府的雄伟,但在精巧华丽上却远远的超过了州牧府的水平。当下刘璋全家便往那儿安置。至于他们自所需的物件,也有人早早的将之搬到了那里。
刘璋就这样告退着离去了,因为李晟并没有委派给他官职,他自然不能参加接下来的会议,虽然这接下来的讨论并没有什么机密的东西。
那下了益州,李晟的领地相当于平白扩张了一倍。这对李晟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发展。是以,作为君主的他自然必须给自己手下的这些功臣们以鉴赏并着手安抚益州的这些降官。这些都是比较烦琐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立刻决定下来。是以,李晟便在刘璋走后,把自己将军官员们都请了进来,在好生抚慰了一下自己的功臣,规定了入城的军纪之后,便让益州的官员们把各自的情况报上上来,命人做了记录,又好言好语的诉说了一番,这才让他们散去,言道:三天之后再颁布功劳簿。
此言一出,无论是李晟手下原来的那些官员,还是益州的这些新降者,无不人心稍定,不再心烦意乱起来。
这时,有人向李晟汇报,说那黄权、刘巴两人闭门不出,并不来州牧府报到,颇有些藐视李晟的意思。
这话一出,李晟手下的将军们自然忿怒不已。尽管他们也从李晟那儿得知,这黄权、刘巴二人都是益州少有的干才:黄权精于战略,对大势有独到的观点,而刘巴这通于实务,在钱粮调度上的能力无人能及都是李晟很早就叮嘱务必要注意的人物,但他们听说这两人待到李晟军作为益州牧接管益州之事后犹自强硬的不来点卯,心中自然不爽的很。在他们这些将军们看来,黄权、刘巴的所作所为,正如那高密之人所说的那样是在藐视自己的主公,而他们作为主公的护卫者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当下,他们恼火的就要提剑,找寻黄权和刘巴二人的府邸杀将上去了。这其中尤以李晟、吴懿等益州降将表现得最为激烈。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也是一种对李晟表忠心的行为。他们刚刚归顺李晟不久,自然比其他将军更看重这个。
谁敢去杀黄权和他的家人?见他们如此冲动的模样,李晟霍然站起身来,恼火的阻止了他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黄权和刘巴皆是我所看重的人才,你们不可造次。他们之所以闭门不出,乃是不曾见我之心的缘故。若我以诚相待,上门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