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向一旁的牟斌,投去询问的眼神。
牟斌连忙道:“锦衣卫监视严成锦,倒未听闻,或许日子太久……”
只要与朝事无关,他通常不会禀报,除非弘治皇帝问起。
有些也记不住了。
弘治皇帝看向张鹤龄,目光露出凌厉的逼问之意。
以他对张鹤龄的了解,他比张延龄精明多了,又怎么会给严成锦送信。
此事,一想就有猫腻。
“性命攸关,为何给严成锦送信?而不是给朕送信。”
这……
张鹤龄木然地望着弘治皇帝,迟疑着要不要说。
身在岛国时,性命遭受胁迫,所以,想送信给朝廷。
但如今回来了,一点也不想让朝廷发现岛国有银矿,凭陛下节俭的性子,一分也不会给他。
“臣与严成锦有交情。”
你们兄弟人憎鬼嫌,骗谁呢?
弘治皇帝看向萧敬道:“宣严成锦来。”
都察院,
严成锦正在修撰大明律中的户律,规定彩礼钱,不得超过五十两银子。
凡百姓士绅之家,彩礼不得超过二两。
这条律法颁布后,应当会有利于大明的人口繁荣。
小太监小跑进来:“严大人,陛下宣您,寿宁侯回来了,正在御前告您的状呢。”
严成锦有些意外,岛国战乱不断,到了人人相食的地步。
海上又有倭寇,张鹤龄是怎么回来的?
不过,信已经让他烧毁,唯一能证明的人就是何能。
张鹤龄要证据,只能通过院外监守的锦衣卫。
很快,他来到暖阁殿外,听见殿里悲恸欲绝的哭声。
张鹤龄见了严成锦,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目光暴射出仇恨的光芒。
弘治皇帝率先开口问道:“严卿家,寿宁侯给你写过求援信?”
“臣收到倭寇的一封信,一只鹤被绑在金元宝上,还写了一段话,贤侄先支五万匹丝绸救我等,日后必定报答。
臣不知道,是不是寿宁侯写。”
“严成锦,你骗谁呢!老夫写得清清楚楚,你会不知道?”张鹤龄向弘治皇帝哭嚎:“此子平日聪慧过人,怎么遇到臣的求援信,就变傻了?臣不信,臣不信啊!”
弘治皇帝觉得,有道理。
严成锦平日看似谨慎,可仔细琢磨,却是有几分聪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