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相抗。”
否则,这时提出来干什么?
蒋冕有点不太明白,“何意?”
张升拿出一本疏奏,让文吏递给蒋冕:“镇守太监和税监在地方,贪敛民财,引地方父母官员投献,一年不知收取多少财物。
若这些财物可以充入国库,可抵降俸省下来的银两。”
他们在地方当过官。
对镇守太监和采办太监敛财,一清二楚。
地方钱粮被镇守太监敛去,少则几千白银,多则几万白银。
这些银子加起来,也是几十万两。
所以,有镇守太监和税监在的府州县,通常会向朝廷频繁请免税赋。
李东阳点头:“启昭兄说得不错,陛下未必会准许。”
虽知道镇守太监敛财,但他们只能惩处敛财的太监,不能废除这个制度。
大臣希望能废,毕竟是内官,与他们无关。
因为留着太监监管四方,是陛下的心意!
从东宫回到都察院,严成锦看见朱充耀站在值房前,“代王世子在等本官?”
朱充耀开门见山道:“就算学生请乞,如此微薄之力,也不足撼动陛下。”
他是代王世子,本就无权势。
诸公都做不到的事,更遑论是他。
“你尽管向陛下请乞就是,成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本官记得,你想为生民立命?”严成锦抽出一本册子。
朱充耀看了眼,迟疑一会儿,重重地点点头。
东暖阁,小太监走进来禀报道:“陛下,世子朱充耀求见。”
萧敬面色微动,不由暗道要来了。
弘治皇帝放下疏奏,微微抬头,只见穿着常服的朱充耀走进大殿中。
“臣朱充耀见过陛下!”
“见朕何事?”
朱充耀跪伏在地上:“大同镇守太监张珍,在大同镇守三年,敛去银两万八千四百余两,马草七百九十束,私易战马六百三十匹,该当下狱。
大同贫瘠,尚且如此,更遑论它处。
臣想请陛下废去镇守太监和税监,扫天下之氛秽!”
弘治皇帝蹙着眉头:“你怎会知晓如此清楚?”
连数目都精细到具体数目,可见,是查过了。
萧敬小心翼翼地道:“张珍正是请乞开采煤矿的太监,而那煤矿土地,是严成锦的。”
弘治皇帝瞬间明白,板着脸:“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