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嘴中念念有词,不停的推演着。
李清娥沏了一杯枸杞茶过来,夫君遇到难题,便会画这副奇怪的图纸。
“夫君,清娥炖一只跑步鸡给你补补身子?”
严成锦摇摇头,“为夫心中有困惑,非补了身子就能解决,方来回来了吗?”
“去了李府。”
……
李府,大门前。
在府上想了一个时辰,张彩决定来拜谒李东阳,严成锦未嘱咐他要保密。
且李东阳又是他老泰山,说了他也有理。
正堂中,李东阳正举着书,给严方来开小灶,希望他能像他爹三元及及第。
管家走来禀报:“老爷,张彩大人求见。”
张彩走进正堂中,恳请李东阳先遣散了下人,李东阳顿时一怔,怎有股严成锦的味道?
“张大人有要事?”
“李公说对了,本官想请乞增加五倍商税,不知如何是好?”
李东阳噎住了,喉咙宛如有一颗鸡蛋塞在里头,面色大变,似乎窒息到喘不过气来。
“五…五倍?”
张彩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很爽。
还不是你那狗女婿提的,本官至于抓耳挠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
李东阳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严成锦让你请乞?”
此子怕死,不自己提,与过往的手段如出一辙。
至于为何请乞,李东阳不问也知道,新皇想再次提升岁入银两,只能加征商税。
“李公瞧出来,下官就不必解释了。”
李东阳沉默了片刻,竟有些生气起来,这家伙竟不与他商量。
“他说何时?”
“下官还不知,此次拜访是想问李大人,赞成还是劝阻?”张彩眼眸死死盯着李东阳,若是李东阳反对,那他打死也不干。
一时间,正堂中沉默了下来。
翌日,卯时。
诸公整整齐齐站立在左掖门。
严成锦身后,多了一个矮半个头的官员,穿着崭新的绯袍,手持芴牌。
“崔大人好啊!”
崔岩自是知道眼前的官员是谁,年纪轻轻便入阁,唯有严成锦。
便笑吟吟的应道:“严大人,日后还请多指教。”
两人说着官场客套话,引得百官看过来,崔岩心下暗暗提防,在南直隶喝喝茶就好了,可在京城,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