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轮子,撞在宫墙上几次,不顾礼制。
又是忧虑又是害怕。
皇孙越来越像新皇了。
“臣等以为,还是让皇孙呆在坤宁宫好。”
很快,萧敬派去的小太监跑了回来,“太上皇,新皇说有天大的事,无暇来观政。”
太上皇弘治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皇帝最重要的是朝事,他在东宫干什么?”
“写……写书。”
刘健等人面面相觑。
当太子时便与严恪松著书,这又是那等闲书?
著书就罢了,竟还有脸说比朝事更重要!
严成锦听到著书,心里开始算计起来,那日与太上皇和诸公说未藏私,被发现是他所写,总归给人城府的感觉。
太上皇弘治面色愈发阴沉,从御座上走下来,“去东宫。”
他走出大殿后,诸公跟了上去。
在东宫的廊道中,见踩着木轮的皇孙,还有跟在后头的朱厚熜,太上皇弘治皱眉:“皇孙怎么不在詹事府读书?”
“奴……奴婢也不知道。”
似是听到太上皇弘治的声音,朱载堃踩着滑轮跑了,怎么叫也不回头。
太上皇弘治背在身后的拳头微微捏紧,走进东宫庭院中。
谷大用见太上皇怒气冲冲走来,如此阵仗,走回庭院中禀报,“爷,太上皇和诸公来了。”
朱厚照连忙站起来,四下看了眼,忙将书藏于青花瓷画筒中。
“儿臣厚照,见过父皇。”
太上皇弘治端着严肃的脸,扫过书案,只见上头空无一物,也不像著书,以这逆子的性子,定是骗了门监,在这里蛐蛐。
“寡人听闻,你在著书,书呢?”
“已写好,儿臣一时兴起送去良乡藏书馆了。”心中却暗怕父皇来抢他政绩。
“寡人本不想追究,然居于正位,不深思虑帝位,不自珍惜宗庙,以为富贵来于自然,贤君的光辉就会骤然隐没,道德败坏,你可知道?”
太上皇弘治传授他成为贤君的经验。
那就是戒骄戒躁,夜以继日的批阅疏奏,从不因大臣和百姓的夸赞松懈。
“儿臣知道了。”
萧敬瞧见谷大用挡着画筒,低着头小声道:“太上皇,画桶中似乎有东西。”
一句话让气氛变得古怪。
下一刻太上皇弘治满脸恍然,说送去良乡是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