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吧,荫生如何处置?”
旁边的司业瞅着脸,手里拿着一堆名册。
国子监生,大抵上分为荫生和贡生。
严成锦在京城新增一万多户人,许多南直隶官员子弟从江南而来,蒙受恩荫进入国子监。
原本,这些士绅子弟是读于南京国子监,只是赶考时会进京。
如今迁移到京城后,一窝蜂全部涌入京城。
偏偏这几年,国子监招纳越来越多,光是入学的贡生,都安排不下了。
“大人不妨向朝廷请乞,废除贡例?”另一个司业小声道。
贡例,也就是各府州县,向朝廷推举贡生。
而州县推举的贡生,多为士绅和寒门子弟,故而,这大抵是要废制的活。
王章想了想,面色微变:“你让本官请旨废贡例?”
“不是,大人与严成锦通报一声,他不是最喜欢废除旧制吗?”
是啊!
那小子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朝廷除了严成锦,没人喜欢干废制这种事。
王章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一个时辰后,就来到都察院值房的门前,手里拿着一本生员册目,御史很快进去通报。
“严大人说,不想干。”
“……”王章。
纠结半天,都察院监察朝野,此子定知道了,本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心里也不强求。
“哼,那下官从户部上疏。”
翌日大清早,奉天殿中,
太上皇弘治手中翻阅着一本疏奏,诸公站在大殿中,不明召他们来此何事。
这是礼部尚书毛纪呈递的疏奏,显然不是寻常的疏奏。
“国子监祭酒王章上疏,请旨裁撤贡例。”
严成锦看了眼大殿中央的毛纪。
贡例,显然不是寻常的疏奏是寒门子弟进入国子监的渠道,取缔贡生后,只剩下恩荫的监生。
意味着,今后入国子监读书的都是官员子弟。
在众人有些疑惑的时候,毛纪又微微抬眸:“国子监近年扩增生员,许多南直隶的荫生迁移来京城,实难安置。”
许多落榜的举人,占据国子监的名额。
加上南直隶中蒙受恩荫的子弟,涌来京城,就安置不下了。
太上皇弘治和诸公看向严成锦,眼神有些变化。
严成锦想了想:“臣以为,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