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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变制的官吏跳出来,请旨宰了他,太上皇弘治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说还是不说?
“是宁王的兵马,但宁王已死,臣和太上皇说三级盛世,心中却是想建立四级盛世。”
“四级……四级盛世……你说的真的可以做到吗?”太上皇弘治声音有些抖动,这个家伙说话,果然只说七成啊。
严成锦想了想,道:“臣也不知道,想法还是要有的,万一……”
不能给太上皇太多希望。
这玩意儿,就像军中立军令状。
期望越大,责任越大,日后立小功都不好封赏,沐休还要被说成懒政失职。
“父皇,儿臣跪得有些麻了。”朱厚照昂头有些不服。
老高不用跪,可明明这厮才是始作俑者的人。
太上皇弘治不想理他,依旧有很多问题想要问。
好似与一位智者攀谈,重新看待天下,眼界和格局被迫提升许多,此时朱厚照打断,心中很是不满。
“你跪到角落里去,寡人还有很多话要问严卿家。”
“……”朱厚照。
严成锦依旧只是站着,见太上皇弘治还有事要问,“恕臣直言,太上皇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唐宋可以肆无忌惮的掠夺和扩张,是他和王守仁可以自行决断。
如果今后,太上皇弘治干预唐宋政事,唐宋就会像一头套上缰绳的野马,成为第二个大明。
“而且,臣已经无话可说。”
“……”太上皇弘治。
太上皇弘治忽然收起刚才舒缓的神色,“你和厚照瞒着寡人,私自在唐宋建朝,该当何罪?”
虽然没有要责罚这家伙的意思,可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没有私自建朝的先例,臣也不知道该罚何罪,但一块免死金牌应该够了,如果不够,那就五块。”严成锦从怀中掏出五块牌子。
“……”太上皇。
“……”朱厚照。
太上皇弘治深深的看了严成锦一眼,然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朱厚照,思索片刻。
“其实寡人只想要一块,既然你开口,那就五块吧。”
严成锦怔住了,但也能猜到了太上皇弘治的心意。
太上皇弘治道:“召王守仁回京,遣散唐宋士卒,若此事传到诸公和藩王耳中,寡人也不知如何处置。”
趁着诸公还不知道,尽快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