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太子当着百官的面,拿脑袋撞大殿的殿门,弘治皇帝一脸懵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后才问:“太子怎么了?”
萧敬低头嗫嚅着嘴巴,小声道:“太子在良乡押谢丕为会元,输光了攒了许久的银子……”
奈何大殿太空旷,连严成锦都听见了。
可是,大臣们并不在意朱厚照,而是看着弘治皇帝手中的红榜。
谢迁望着弘治皇帝道:“陛下,臣之子谢丕……?”
弘治皇帝顺着红榜下看,记得谢丕是顺天府的解元,“谢丕也不错,第十二名。”
谢迁脸色黯然,身为北直隶解元,只考取了第十二名,自然有些失望。
严成锦暗觉谢丕运气好,本是落榜之人,登上了二甲的榜单。
李东阳小声安慰:“于乔不要难过,比我那两个儿子,谢丕已是争气。”
谢迁想到李兆先两人,果然没有那般难受了。
一晃十几日过去,坤宁宫。
张皇后命韦泰前去兵部打探,却未曾听闻张延龄的消息传回,心神不宁,遂传严成锦进宫见驾。
“本宫不想烦扰陛下,却又担心兄弟的安危。”
严成锦道:“臣知道娘娘的难处。”
英宗被瓦剌掳去草原,朝廷没派兵施救,更何况是建昌伯,朝廷不会向贼匪屈服。
唯一的希望,便是杨一清荡平匪窝。
“相信过几日,便会有消息了。”严成锦不敢笃定人能救回来,万一马匪把张延龄宰了呢?
张延龄极不招人喜欢,好不容活过两朝,愣是作死让嘉靖宰了。
张皇后知道严成锦也无能为力,便不再追问。
又过去几日,弘治皇帝倒是对严成锦所说的,牧羊狗能寻人极感兴趣,“张延龄寻到了吗?”
“杨一清还未送回疏奏。”秦竑躬身道。
他也听说了,严成锦送了一只狗去西北,若狗能将贼匪找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还给严成锦,留在西北有大用。
刘健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道:“已过去大半月,若真能寻到,早有消息传来,只怕还没寻到人。”
刘健的预测向来极为准确。
但弘治皇帝却不信,严成锦这家伙的预测比刘健更准确,此子说可行,必定是有了把握。
次日清晨,
秦竑回到兵部的衙门时,前方的探子送回一封疏奏,左宗彝传回来的。
“盗匪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