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都没交谈,任由孩子叽叽喳喳说这话,狗吃东西吃的盘子都在动。
可就像是什么都没有隔着。
或者说,隔着的,也是他们两个最亲密,最不可分割的纽带。
隔着的,是他们血脉相连的骨肉。
忽然之间,赵拓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好多年以来,爹爹对赵开的疼爱了。
爹爹当年喜欢嫡妻孟氏。
对于她的骨血,看的自然比旁人重多了。
就如现在,赵拓自认对庶出的孩子绝不像是爹爹那样不管不顾。
他都是疼爱的,也舍不得他们受委屈。
可孩子多了,要说不偏心,那绝无可能。
他自然,更偏心眼前这四个,这四个,哪一个不是他等着,盼着生出来的?
无数个夜晚,他搂着怀孕的庄皎皎,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想着孩子的样子。
尤其是小四和小五,那时候是大娘子头胎,他又害怕,又担忧,又期盼,万般滋味都在一处。
落地一对孪生子,他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能不喜欢呢?
怎么会不偏心呢?
而给他生下这几个孩子的女人,是他的嫡妻。
是,诚然那时候他对她家世不满意,可再是不满意,他也用最合适的规矩礼仪将她娶进门。
为她嫡妻之尊,也没有丝毫的慢待。
她也确实配得上,她样貌出众,性格好,什么都是好的。
时至如今,他心中,渐渐的有不同。
过去,只想着少年夫妻,相伴到老就是最好,有几个嫡出的孩子,相濡以沫就是好的。
可现在,他不满足了。
他觉得不够。
大约是不懂,可也大约是懂了。
赵拓忽然就从这平淡有温馨的气氛中,悟了一丝什么。
还没抓住,可又隐约抓住了……
打破平静的,是一声惊雷。
两个小的害怕一个往爹爹怀里钻,一个往哥哥怀里钻。
庄皎皎正出神,也被一惊,手一抖揪到了黄芪的毛。
黄芪就仰头小声叫着立起来,然后蹭庄皎皎的脖子,像是安慰主人不要怕一样。
庄皎皎摸摸它:“我们黄芪好乖的。”
大概是正院孩子多,黄芪如今来的更多了,经常住下来。
倒是咸菜矜持,一般都是小伙伴来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