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得到从三品的诰命,原本的四品诰命也因为婚姻关系终结而取消了。目前她本人尚未另嫁方闻山,儿子谢显之又还没当官,哪里有什么诰命?
若不论出身血统,曹氏如今什么高贵的身份都没有,她身边的丫头,就更没有资格对从三品高官之子无礼了。谢慕林能猜到谢显之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气人,她只是不明白桂珍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冲着谢显之耀武扬威?
这丫头以为谢显之如今还是要看她主母脸色过活的小庶子吗?
谢慕林走出雅间的门,果然看到谢徽之倚在门边,冲着守在隔壁雅间门口的桂珍冷嘲热讽。而桂珍则涨红着一张脸,忿恨地瞪着他,还冷笑着说:“不过是个从三品,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太太可是皇后娘娘、承恩侯与平南伯的亲妹妹!皇亲国戚,岂是区区一个左参政的庶子可比的?”
谢徽之挑了挑眉:“皇亲国戚,听起来似乎比我这个左参政的庶子高贵,可你又不是皇亲国戚,在我面前傲什么?”
“你”桂珍有些气急败坏了。她身后还站着两个高壮有力气的妇人,齐齐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打算要对谢徽之不客气了。
这时候,谢慕林走到了谢徽之身边,盯着桂珍道:“你说你们太太是平南伯的亲妹妹,是外面河里那艘挂满白布的船上……躺着的那一位吗?”
桂珍脸色一僵。
谢慕林又再问:“还有皇后娘娘与承恩侯……想必你这个丫头在外头对别家官眷无礼,皇后娘娘与承恩侯也会为妹妹的侍女出头了?承恩侯就在外面,不如你去向他告个状?记得多跟他说说我兄弟的坏话,好把你自个儿撇清了哦。”
这回桂珍直接涨红了脸。她当然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她算哪根葱?就算曹氏跟曹皇后与承恩侯关系没那么糟糕,她也不过是个丫头……
谢徽之见她变色,也得意起来了,哼哼两声道:“现在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吧?别以为离了谢家,你就可以忘记主仆有别的规矩了。想要狐假虎威,也得先看看人家老虎乐不乐意给你撑腰吧?”
桂珍气恼地瞪着他,恨恨地扭开头去。不过这一回,她身后的两个高壮妇人就没再有动作了。
谢慕林便给谢徽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雅间去。这边门口有人守着,他是不可能观察到屋里情形的,矗在门口跟丫头争吵,也太难看了些,还不如回自个儿的雅间坐等呢。这里是公众地方,曹氏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日子里生事,他们用不着太担心谢显之会吃亏。
谢徽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