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府试、院试很有希望顺利通过,自然不可能放弃大好时机,随母亲北上;老三年纪还小,性子也跳脱,刚刚与人合伙开了铺子,做生意的兴趣正浓,但学业也不能荒费了;老四体弱,换季时就已经病了一场,连族学都没法去了,只得无奈告假。
文氏掩下了关于谢老太太的种种负面评价,无奈地对女儿说:“小四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这几个月虽养得不错,可病了一场,便都白费了功夫。为了照顾他,你琴姨娘也不敢跟着我北上,四丫头更是天天围在她弟弟床边帮着照看。我若不是实在放不下老爷,原是不该丢下生病的孩子,径自出远门的。如今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托付给你。好孩子,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看家里人才行。”
谢慕林还真不知道家里出现了那么多病人,听起来也确实是需要有人回去镇场子。
谢老太太的性格和处理方式都不适合;宛琴有孩子要照看,而且她那小心思小手段,若真掌控了管家大权,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谢映慧就从来不是擅长管家的人,又是大小姐脾气,更兼人生地不熟;谢映容就更不必提了,她也就只会耍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给自己谋个好姻缘而已;谢映芬年纪太小,又有弟弟要照看。
这么一想,可不就只剩下谢慕林能指望了吗?
族里虽然还有许多长辈可以依靠,但二房宋氏顾虑到谢老太太,是不会愿意插手三房庶务的,自己也有女儿外孙和书院事务要忙;宗房的涂氏、杜氏婆媳就更不必提了,一族宗妇,本就忙得不得了,哪里还有空去管三房的琐事?能偶尔过来问一声,关照关照,就已经是极限了。
谢慕林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不能走,反倒是谢璞那儿,有个文氏过去照看,再多添几个下人,也就差不多了,没有她帮忙也无妨的。
文氏这时又再添上一句:“你嗣祖母的身子只怕也不大好呢。元宵节后,扬州那边来了信,也不知道杨大老爷都在信里说了些什么,二老太太从那之后就十分不自在。我临出发前去辞行,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梅珺姑姑说,这是她老人家犯了心病。就算请了杜老爷子来诊脉开方,也说要她自个儿先想开了才行。虽然你梅珺姑姑与淳哥儿、沅姐儿都在二房住着,但我们这一房也不能完全不管二老太太呀。你哥哥要准备科考,不好分心。你回去了,还能替我与老爷尽一份孝心。”
谢慕林叹了口气:“娘不用说了,我知道事情轻重。我会陪着大哥大姐三妹一起回去,把家里照看好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