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要不要也给京中的朋友写封信?当时你怎么没想起卞大姑娘来?这会子倒装起好友了。难不成你还想打听程笃的消息?我记得他成婚时的喜帖,也送到咱们家来了,蔡叔还特地打发商队的伙计送回了谢家角,你不是看见了吗?”
谢映容顿时涨红了脸,深呼吸几口气,方才冷静下来:“二姐姐误会了,我……我就是单纯地想朋友了。我在京城也没几个合得来的朋友,与卞大姑娘多时不见,自然难免会有所挂念。至于从前不给她写信,也是因为大姐素来看我不顺眼,我怕托她的人送信,路上会出什么差错,反倒自取其辱,所以才没开口罢了。若是家里专门派一个人替我做信使,我肯定早就给京里来信了。”
谢慕林对她这话一个字也不信。当初离京时,谢映容对卞家是何等的怨恨在心,整天都在房间里说诅咒他们的话,也没少说卞大姑娘的不是,如今倒做出好闺密的模样来了,能骗得了谁?这个妹妹这两年虽学乖了些,本质上还是那么愚蠢,而且对自己的演技与口才迷之自信。她就真的觉得其他人都有健忘症,会因为她几句狡辩,就忘掉她的黑历史吗?
对于这样的谢映容,谢慕林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谢家不可能让女儿去做妾,我也不会容许妹妹去破坏人家的婚姻!”
谢映容气得红脸转黑,跺脚道:“我才不是那种人呢!程笃早已自寻死路,断了自个儿的好前程,将来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我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嫁给他?!你少胡说八道了!”
谢慕林挑挑眉:“你不想嫁程笃,又找卞大姑娘做什么?当初你会与她交好,不就是因为她是程笃的表妹,可以近水楼台吗?”
这确实是事实,但谢映容如今的想法已经不同了。程笃已然死会,然而卞家久居京城,又有侯府做姻亲,消息定然是灵通的。她已经不指望能嫁给什么京中的公侯子弟,原本也下定了决心,要去北平寻一户达官贵人的。然而,昨日蔡老田说起外院那几座改造后出租的院子都租给了什么人时,她听得其中有一个姓万的,顿时就记起了原本已经遗忘掉的前世的记忆。
三皇子夺嫡后期,手下得用的人里,似乎就有一个姓万的年青人,是什么伯府还是侯府的庶子出身,据说不得家中重视,手段狠辣,还心术不正。但他妻子是个庶女,出身也很一般,只是小官小宦的门第,但因为嫁给了这个姓万的,便平白做了二品的诰命夫人,端得是风光无比。江太太在家里说过几句酸话,把人贬成了乡下婆娘一般。记忆中,这个姓万的年青人,与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