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到那位与谢映慧结怨的县主跟身边的堂姐妹们诉苦:“上回见永宁姑妈时,我因着跟旁人拌了几句嘴,不小心撞到了马玉蓉,永宁姑妈把我一顿好骂!今儿玩得高兴,我可不想再看到永宁姑妈那张脸了。咱们离她远些吧,别去水阁里找骂了!”
另一位贵女十分赞同:“我也不想去。虽然燕王叔看着和气,可我见过他冲人发脾气的模样。前几年燕王叔回京的时候,哥哥与我奉父王命令去给他请安。我哥哥只不过是犯了老毛病,跟燕王府的侍女开了个小玩笑,就被燕王叔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哥哥都快吓死了,回京后哭着说往后再不敢去见燕王叔,我也连做了几日噩梦呢!”
还有第三位贵女微笑道:“燕王叔能在北方边境镇守多年,杀敌无数,怎么可能是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和气模样?不过,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地,依礼相待,他也没理由跟我们发脾气呀?你哥哥的名声太响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谁叫他在燕王府胡来呢?这不是自找的么?”
前头那位贵女闻言沉了脸色,不高兴地扭头不理人了。
那位与谢映慧结怨的县主便打圆场:“别吵了,一点小事,何必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份?我看今日天色甚好,这水池子也干净,不如咱们叫人拿钓具来,钓几条鱼上来玩玩如何?”
另两位贵女起了些兴致,勉强露出笑来:“听着好象有点意思,那我们就在这里钓吧。我看这里避风,又清静,旁边又有亭子可歇息,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几位贵女身边的侍从立时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往附近的八角亭方向搬东西,似乎真打算把那亭子当作根据地,让三位小主子开始垂钓取乐了。
这可急坏了躲在湖石后头的谢家姐妹俩。谢映慧咬牙道:“我就知道,这冤家一出现,断不肯叫我顺心如意的!她们堵在前头,叫我们如何过去?!倘若看见了我,还不知道那丫头会如何刁难人呢!”
谢慕林看看那八角亭,发现离她们虽然远了一点,但也是一眼可见的距离。她们若要前去找马玉蓉与卢飞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避开那几位贵女的。她再回头看看身后的花圃与灌木丛:“这边好象也有小路可通吧?你记得是通向哪里吗?”谢映真在园中玩耍的机会不多,她对桂园远不及谢映慧熟悉。虽然之前几天常来,但对于小路小径就真的不清楚了。
谢映慧想了想:“这里后头是一片花圃,再过去倒有个暖房,从前种些牡丹、兰花之类的名贵花卉,不过……”她顿了顿,“自打抄家后,原本在此做事的花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