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搬离曹家,另外置宅度日。她远离了曹家,少在故人面前出现,别招惹宫中不快,谁又会特特惦记着她,非要与她过意不去呢?”
谢显之恍然。关键是曹淑卿愿意照拂方闻山的子嗣么?那是不是还有他的妾室?她就是为了这些妾室庶子的琐事,才跟方闻山闹翻的。她是否分得清事情轻重,在这要紧关头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为了一时意气之争,把自己搅和进方闻山的官司中呢?
谢显之咬了咬唇,起身走到文氏跟前,低头行礼道:“婶娘,我想给京里送封急信,不知道……家中可方便?”
文氏方才听得分明,自然知道他想给谁送急信,忙道:“商队那边的船运已经停了,但家里还有伙计可以骑快马走陆路送急信。你既然是有正事要传书,只管把信写了来,我让人给商队那边送过去,他们自然会把事情办好的。”
谢显之顿时松了口气,深深给文氏作了个揖:“谢婶娘体恤!”
里间的谢映慧则有些不大看好兄长的行动:“那个人只怕不会听哥哥的劝说吧?她一惯是个气性大的,只要是跟方闻山沾边的事儿,她眼里就容不得半点沙子。她还觉得曹家什么事都能办得成呢。不到绝路,她是不会相信,自己还有不得不容忍小妾庶子的那一天的。就算方闻山主动求她,她只怕还要说几句狠话,吓唬吓唬人家呢。哪里知道她自个儿也不过是泥菩萨过江罢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她若真的落到夫死兄败,无子女可依,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地步,我倒想亲口问一问她,会不会后悔当年抛弃了我和哥哥,抛下了重病的外祖母,跟着方闻山跑到西北去?!倘若当年她没有走,何至于落到今日的田地?!她的私房总归还是她自己的,皇上若不跟深宅妇人计较,自然也不会抄了她的财物,她哪怕是依附不得娘家兄弟,总还有许多金银财物、房屋产业,还怕在京城过不了日子?只因为她被方闻山迷昏了头,如今这些东西都可能要离她而去了,她悔不悔呢?!”
谢映慧说完就有些撑不住了,流着泪说了一句:“失礼了。”便转身钻进了尽间去,那边是摆满了许多大柜子的小库房,还有一张给大丫头值夜用的小床,倒是正好给她扑上去哭上一场呢。
谢映芬给谢慕林使了个眼色,便悄然跟了上去,安慰自家大姐去了。
谢慕林暗叹一声,走到外间给萧瑞使了个眼色。萧瑞转头瞥见谢显之也红了眼圈,便轻咳一声,道:“方将军与曹家会有什么结果,我不清楚,但是……只要官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