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三姑娘只怕越发要生气了。罢了,反正是白得的东西。你姨娘我也算见过些世面,大致能看出这字画是前朝名家之作,值个几百两银子,首饰也是上等货色,还是内造的呢!三姑娘得了这些,在万家人面前也不失礼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谢映容气恼地瞪着大金姨娘:“姨娘是我亲娘,怎么如今说话都不向着我了?!前儿太太叫你去说起我的嫁妆,你也是一个劲儿地念佛,只会说太太仁慈,老爷大方了。你也不仔细瞧瞧,大姐二姐嫁妆单子上有多少好东西,我又得了多少?!哪怕是四丫头,那两间陪嫁的铺子在杭州城,也比我的陪嫁铺子在湖州城强得多!姨娘不但不替我委屈,反而处处说太太的好,还劝我别去闹腾,非要我忍下这口气,这也是亲娘干得出来的事?!”
大金姨娘无奈地道:“三姑娘就只知道跟别的姑娘比,也不想想,那嫁妆单子上,光是压箱银子,三姑娘就能得六千两,这是多大一笔钱哪?!想当初曹氏还在谢家当家的时候,我就想法子试探过她的口风,她给庶出的姑娘们准备的嫁妆,统共也不过三千两银子而已!”说起往事,大金姨娘就不由得激动起来,坐直了身体,“三千两!那时候谢家还富贵着呢!号称百万身家!三姑娘与四姑娘还要管她这个皇后的亲妹子叫母亲呢!三千两……她也拿得出手?!”
骂完之后,大金姨娘稍稍缓和了语气,又重新歪坐回去:“相比之下,如今的太太真的太大方、太仁厚了!老爷也舍得出钱!姑娘一份嫁妆就值二三万两银子,比得上高官显宦家的嫡出小姐了,这又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铺子在哪儿,有什么要紧?湖州城也是大城了,铺子又在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年下来,光是租子也有二三百两呢,别说姑娘的脂粉钱,只怕衣料钱都够了。
“四姑娘的铺子在杭州,那是因为她八成要嫁给杨家表少爷的,杨家表少爷将来备考乡试什么的,还要往杭州去,在那里有自己的产业,更方便一些。而三姑娘你,万家姑爷又不用考科举,要杭州的铺面做什么?湖州虽然离得远些,但咱们老家就在湖阴,姑娘的奁田也在湖州府,正好方便老家族人替姑娘照看产业,不怕叫万家人占了便宜去。这都是为了姑娘着想,怕你叫万太太那个恶婆婆算计了去!姑娘要知道好歹!”
谢映容听了,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更生气了:“我要什么老家族人替我照看产业?!我自己就能照看得了!若是觉得我夫婿不必往杭州去考乡试,那也没必要把铺子买在湖州城呀?!京城那么大,哪里的铺子不能买?大姐姐陪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