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念佛,就是制点香篆什么的玩玩,过得还算安逸,就算偶尔对着萧大小姐的牌位絮叨些家常话,听起来也是有条有理的。”
惠能在静明师太身边侍候已久,非常清楚朱瑞夫妻想从她这里打听到什么,不必古娘子她们细问,她就主动说了。她与古娘子本就是多年熟人,说起话来也少了顾忌,想必不曾隐瞒什么。静明师太如今身体、精神状况都还不错,谢慕林也放下了心。
晚上朱瑞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谢慕林趁着他沐浴的时候,在外间把这事儿告诉了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连水声都停了,过了片刻后方才继续洗澡:“这样就挺好的。姨娘从前还在将军府时,偶尔也会在义母的灵前神神叨叨的,实际上并没什么毛病。如今她不必再受气,也不用再见到萧将军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她高兴就好。虽说慈云庵生活清苦了些,但只要姨娘自己乐意,这点清苦就不算什么。王妃和吴姑姑时常打发人给她送东西去的,庵里的尼姑也会照应好她,还有专门的大夫每旬过去给她请平安脉。娘子隔几日也打发古娘子给她送点儿吃食衣裳,问问她有什么需要就好。我近日要代父王打理王府事务,怕是要忙碌一阵子,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看顾她。”
谢慕林应了声,又问:“我是不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什么的?”
里间的水声又停了。朱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先让古娘子去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吧。娘子固然有孝心,但我姨娘未必乐意时常有客上门。倘若她乐意多见你,你就替我去瞧瞧。等我闲下来了,便也陪你一块儿过去。”顿了一顿,他又添了一句,“她心里应该还是乐意见到我的,至少乐意见到我去给义母上香磕头。只要我照她的话这么做了,她就会欢喜好些日子呢!”
谢慕林只觉得朱瑞这话说得颇有深意,难不成……他每次去看望静明师太,静明师太都要叫他给萧大小姐萧明珠的牌位上香磕头?联系到两人婚后头一次去见静明师太的情形,谢慕林的心情便有些复杂,也稍稍有些理解朱瑞的心情了。
等朱瑞洗完澡,换上宽松的家常衣裳出来,他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微笑着拉起新婚妻子的手,跟谢慕林说起今天的八卦:“娘子可发现了,今日徐氏并没有到码头上来送行?”
谢慕林十分配合地捧哏:“是呀,我也发现了,心里还挺好奇呢,难不成她真的病到下不来床,连唯一的亲生女儿离开,她也不来相送了?”
朱瑞笑道:“她确实是病得下不来床,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