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起了旧谊。这些女孩儿大多嫁得不差,不是嫁进门当户对的人家,就是成为王公贵族家的儿媳妇,也有一部分是嫁进了中等官宦人家中前途被人看好的青年才俊。谢映慧揣度着她们的态度,跟其中一些是真心愿意与她结交的人做回了朋友,至于那些只是端着虚假的面孔来跟她拉关系,实际上可能只是想从她身上搏取利益的假朋友,她也一并用虚假的面孔应付回去,然后找机会与对方疏远了。
托这些旧谊的福,谢映慧如今在京城的人脉还挺广的。不敢说这些人脉能帮到她和她夫君什么忙,但打听一下消息却是可以轻易办到的。黄岩本来就有心要在翰林院稳扎稳打,等三年结束后,再考虑放外积累资历,所以并不打算利用妻子的人脉来帮助自己留京。他与谢映慧在这方向有些无欲无求的态度,倒是更令人高看几分。谢映慧从前借着曹家威名风光时,都没有过这么好的人缘,没想到如今却有意外之喜。
所以她告诉妹妹谢慕林:“我能帮你的地方很少,但若是你想打听些什么消息,又不方便亲自出面去做,就只管交给我好了。要是想给什么人传话,我也能帮忙哦。”
谢慕林有些感动地握住大姐的手:“多谢你,大姐。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你放心,若真有需要求助于你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
谢映慧翘起嘴角笑了,感叹道:“所以说……我那个母亲到底是在折腾些什么呢?她不来逼我,我反倒是能成为别家的座上宾了。但这是我与人真心交好换来的,跟什么联姻不联姻的好无关系!我母亲要是能明白,这天下的事,并不是事事都要靠联姻来解决,也不是只有靠着裙带关系,才能把事情办成,她兴许就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了吧?”
谢慕林并不愿意多谈论曹淑卿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问候了一句:“你母亲身体还好吧?都快过年了,冬日天冷,她可要注意保暖防寒才好。”
“她挺好的。”谢映慧也回答得轻描淡写,“前些日子她吹了风,有些咳嗽,却又不肯老实在家养病,我就让叶老高父子俩带着人把她送到城外的庄子上静养去了。那边有个挺有名的大夫,治这种咳症最是拿手的。她眼下已经大有起色,叶家的前儿才回城向我禀报过呢。那庄子虽说离得远些,但胜在景致好,人口也不多,够清静。只要我母亲身边的人不给她捣乱,她还是能好好休养的。城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原也与她一个独居的内宅妇人不相干。”
这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不过谢慕林只是挑了挑眉毛,压根儿就没有多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