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香弥漫的卧房里,汝阳王赵逸青神色稍显落魄,浓浓的苦药味儿越浓,垂着幔帐后传来赵睿琪的声音,“父亲,请用药。”
汝阳王声音沙哑,“你放到桌上,一会本王再用。”
“父亲保重身体,记得用药,儿子先告退了。”
赵睿琪听命的将汤药碗儿放在桌上,脚步声逐渐远去,汝阳王突然发话问道:“你母亲···”
“母亲说她身上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您,命我床前尽孝。”
“你去吧。”
“是。”
赵睿琪离开了落玉岛,走上横跨的拱桥,暗自寻思父亲病了七日,每次他来落玉岛侍疾,他都会问起母亲,听了七遍的答案不腻吗?以往父亲几乎不提母亲,他怕是忘了,曾说过落玉岛,不许母亲来的,以母亲骄傲的性子,怎么会踏足岛上,
他不懂父母之间发生什么,前两日嫣然表妹来过汝阳王府,同他说世上真正疼爱他的,肯为他牺牲一切的唯有娴娘,赵睿琪听母亲的吩咐来落玉岛上侍疾,听母亲的话平淡的回绝父亲。
“母亲。”
赵睿琪进门时,娴娘背后靠着软垫,凝神看着窗外凋零的秋海棠,艳红得几乎媚俗的绣牡丹花的衣裙包裹着娴娘略显得消瘦的身躯,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头上珠光缭绕,本来是很俗气的打扮,可是落在娴娘身上多了几分不同,张扬不改,傲气逼人。
此时的娴娘虽然略显病弱些,但气势亦然,赵睿琪敏感的看出母亲对父亲和往日不同,世上再没什么人能牵绊住母亲,赵睿琪几步走到娴娘跟前,跪在铺着红锦缎的踏板上,声音呜咽:“母亲还有我,有嫣然表妹。”
娴娘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见到眼前的儿子,娴娘苍白的手抚摸着儿子的眉眼,“我知道有你们,所以不安排好了我不放心。”
赵睿琪仰着头,娴娘额头是汗水,她强压着什么,记起嫣然说过,每一日母亲都在同疾病战斗着,每一刻她身上的骨头都很疼,“您哪疼?”
娴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勾笑道:“疼了八年,我都分不出哪里疼了,琪儿啊,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母亲。”赵睿琪眼眶湿润,八年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娴娘操持王府,从没喊过一声的疼,“您太苦了。”
“看着琪儿平安的长大,娘不辛苦。”娴娘将儿子拽起身,仔细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印在脑子里一样,眼角的余光见到门口的黑影,娴娘从不屑于演戏,扬声道:“既然王爷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