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嫣然点头,赵睿琪将宣纸揉成纸团,嫣然惊讶的问:“为什么?“
宣纸上有写着平一指出过的难题,不光光是傅俊卿想出的答案,还有三道题是嫣然前生想出来的,”表哥都看完了?”
“不用宣纸,我亦能破除难题。”
赵睿琪见嫣然弯起了好看的眼眸,她一直是相信他的,他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她,儿时她在他背后蹒跚学步,‘表哥慢点,表哥等等我。’
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她成为他的新娘,同她携手白头,他一直在呵护着她,怎能容忍傅俊卿摘走他倾心呵护的人儿。
屋子里的娴娘一下一下的剥着松子,她长翘的眼睫倦怠的垂下,在她面前摆放的一盘子松子比丈夫汝阳王更得她注意,或者说娴娘全然无视几次想要张嘴说话的汝阳王。
汝阳王赵逸青视线一直落在娴娘身上,她不似往日那般针锋相对,也不似以前虽然他们争吵,但她的眼底有他的影子,如今的娴娘平静的让他心凉。
他因王氏病了,汝阳王以为娴娘想上落玉岛安慰他,为他寻找名医,他等了好几天,始终不见娴娘,虽然他曾说过娴娘不许踏足落玉岛,但在养病的七天里,汝阳王一直希望能见到她。
柔和的阳光倾洒进来,落在娴娘的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白皙的几乎透明的手熟练的剥开黄褐色的松子壳,取出白白的松子,放在一旁的玉盘里,如此反复,虽然她不曾说话,不曾言语,汝阳王不知道娴娘也会有如此平静时,看她剥松子是享受,恼人的隐疾,不能再有儿女的郁闷,随着清脆的声音淡忘。
“娴娘。”汝阳王忍不住开口,“我···”
他竟然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他想让娴娘眼底有他的影子,他伸手握住了娴娘的手腕,比记忆中的要纤细些,八年,她中毒八年,他毫无察觉,在他怀念宛如时,娴娘会是怎样的心痛。
汝阳王愧疚的道:“我陪你寻平一指可好?”
“我不需要怜悯。”娴娘晃动了一下手腕,汝阳王松手,娴娘平淡无波的说道:“五年前我请过平一指诊脉,他曾断言我活不过今年,从上个月起我就在咳血。”
汝阳王心被狠狠的刺痛了,愧疚之心更盛,娴娘看着自己的手,平淡的再说别人的事情,“我这双手沾染了许多人的血,为了···王爷不必内疚,我当初既然嫁给了你,会辅佐你光耀汝阳王府,王爷给我的很多,是我一直在苛求不应该得到的。”
“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