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就敢,他只要知道,会亲自动手。”
贞娘胸口闷得生疼,手心盖在小腹上,“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里面的胎儿是她唯一的牵挂,唯有的希望,可她只能将希望彻底的断送,贞娘扶着炕边,如果没有支撑的话,她可能就摔倒了,有个血脉相连的儿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如果谁敢伤害儿女,她会拼命的,但如果是她呢,她自己拿掉了孩子,她算什么母亲?
“我在王府···在王府···”
“主子,你?你?”
云儿不知所措,弄不明白主子是怎么了,主子仿佛痛苦得仿佛要死了一样,贞娘眼泪流得很凶,“是比死亡还可怕,我宁死也不想拿掉他。”
云儿跪在贞娘身前,大骇道:“您断不能犯糊涂,您怎能想着拿掉他?您怎能为了世子殿下有此念头?”
“我不是为了世子,你明不明白我从没想过为了谁而亏待自己的骨肉,我不是一个好继母,但起码我会是个好母亲。”
两世为人的贞娘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儿女,贞娘哭红了眼睛,“如果不拿掉他,我就是失宠被王爷关到死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王爷···王爷不能让女人有孕,可我···可我是清清白白的嫁给他的。”
云儿呆滞,“怎么会?哪个庸医给王爷诊断的?他胡说!!!”
“平一指,帝国最有名望的平一指。”
“他看错了。”
贞娘摇头说:“不是他看错了,是王爷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的···所以他才会突然的变了。”
以前解释不通的疑惑豁然开朗,汝阳王在贞娘初见的时候,对世子赵睿琪很是看不上,但后来在给贞娘的书信里总是提到儿子,字里行间对赵睿琪的寄望很深,且有一种以子为傲的感觉。
贞娘疑惑过汝阳王的转变很大,如今才知道原来他只能有一个儿子,千里良田一根独苗那还不可着劲的宠溺?
“娴娘,是大姐,一定是大姐,她是不想让我好过,让我后半辈子过得辛苦。”
贞娘凄厉的嘶哑,“是娴娘···让我后悔,后悔嫁入汝阳王府,是想报复继妃,保护赵睿琪,大姐···你为何这么狠毒?”
云儿如今只剩下哭了,贞娘捂着眼睛,手掌心湿润,“准备汤药吧。”
“主子,您不能··不能···”
“去吧。”
贞娘推了云儿,催促她快点离去,贞娘怕她会改变主意,云儿一步三回头,“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