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汝阳王如何安慰贞娘, 谁损失二十万两真金白银谁都会心痛,一直顺风顺水,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贞娘着实放不下, 虽说银子乃身外之物,她以前可以不在意银钱,但汝阳王的花费开销她不能不在意。
作为京城命妇的典范,贞娘必须得让汝阳王府比往常更为的富贵。贞娘是有点心铺子,针线铺子,绣庄或者脂粉铺子,以前有海上生意的时候, 这些铺子赚来的银子足够贞娘开销, 她不会觉得少银子用。
如今海船沉没,连带着船上的货物都损失了,其中不仅有汝阳王府的货物,还有几位搭汝阳王府顺风船运货的人家, 有世子曾经的属下, 也有贞娘做主让世子照顾战死疆场的遗孤家庭的那微薄的红利,贞娘咬牙拿出她以前积攒下的贴几银子给他们分下去。
这次的损失全部有汝阳王府承担,贞娘忍痛割肉,保全汝阳王府的好名声。最近两月京城又出现了另外一家商号,专门做脂粉,绣庄生意的,贞娘那些独特的经营手法在帝国是没有专利权的。
她能做得, 别人一样做得,尤其是绣庄···坐镇的人是最为出色的绣娘,贞娘自从成了汝阳王王妃之后很少摸针线,刺绣也不是她此时能静下心做的。
虽然她培养了很多的绣娘,但这些人的手艺远远赶不上竞争对手,再加上因为有人一时大意,做好的绣品被水淹了,到时辰交不上货,绣庄再次损失了一大笔。
贞娘手中的小铺子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维持汝阳王府的支出,汝阳王和世子一向要脸面,要清廉的好名声,哪会习惯节俭的日子?贞娘也不想收取贿赂让陛下厌烦,于是贞娘愁恼得很。
按说汝阳王和世子的俸禄足够用了,但汝阳王府家大业大,依附王府的人很多,贞娘无法对依附于王府的亲戚动手,只能尽量的拿以前的银子贴补当下。
贞娘想着也许下次出海这些都能挣回来,那些失去的商道她要不回了,汝阳王最近奇怪,一向高雅得如同幽兰一般的贞娘最近有时会为银子愁眉不展。
“贞娘想买什么?同本王说。”
“妾身没有什么需要的。”
贞娘温婉的一笑,汝阳王小心的护着贞娘在园子里散步,说起要买的奇异花卉,要给贞娘修个花圃,要做这,要做那,贞娘不敢拨汝阳王好意,腼腆的笑着,“王爷有心好,妾身什么都不缺不要,将珍贵的花朵圈在王府太可惜了,还是留给真正懂花爱花的人欣赏。”
享受都是要银子的,在庄子上的银子和粮食送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