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座农家小院,那家人……”女帝没有说出那家人怎么了,便转移了话题,“那座农家小院跟我们从前在天下城外的小院差不多,我们去那里吧。一个家,要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才算是家。”
李子安点了一下头。
她虽然没有说出那家人究竟怎么了,可他猜也猜得到。她在这里布置杀他的陷阱,那家人住在附近,难免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所以被灭口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杀归元宗的天兵天将,一打狗棒过去就是几千,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坏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有的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挚友,他那一棒子过去,数以万记的人就失去了他们所爱的人。
女帝走在前面。
她的背影特别养眼,特别的好看。
李子安很想跟她说,其没有必要这样坦然相见,可一想到他现在是炼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炼奴生前,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女帝现在是赎罪,用这种方式弥补她对炼奴的亏欠,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那座农家不远,从山脚拐一个弯就到了。
山间茅草放,石头砌的强,院子是用竹竿编织而成,爬了几笼豆角,藤蔓是挂满了豆荚。
如果那家人还在,现在正是吃豆荚的时候,可是那家人已经不能吃上他们自己种的豆荚了。
院子没人打扫,铺了一层落叶。
开门进去的时候,女帝说道:“炼郎,你练功辛苦了,你坐着歇一会儿,我把这里打扫一下。”
李子安本想说不用,可是看女帝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又点了一下头。
既然要做一日的夫妻,男主外女主内,妻子操持家务也是应该的。
女帝拿来扫帚打扫庭院。
李子安依次将三个房间打开看了看,三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厨房,一个房间是卧室,一个房间是堂屋。后面其实还有两个棚屋,估计是茅厕和堆放杂屋的地方。
农家小院的主人大概是一个猎户,堂屋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兽皮,还有做工粗糙的弓。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没人会记得这农家小院的主人是谁,是做什么的,
自然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女帝在院子里卖力的扫地,李子安也不好意思闲着,他也进卧室收拾了一下。
被褥还算干净。
发现这点的时候,李子安自己也感到无语,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关注被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