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可是,安平哥你怎么会在宫中,你、你可是安家的独子。”安大伯和安大娘地下有知,岂不是要伤心死?
古安平的神色一黯,然后紧紧的一握红鸾的手:“你怎么会来这吃人的地方?”他和红鸾一样,见面后最想的问就是对方为什么会在宫中,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
红鸾苦笑了一下,把经过简单的一说:“安平哥,你又是为什么非要来这里的?”
古安平看着红鸾:“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让你离开的。”
“安平哥!”红鸾跺脚。
古安平长吸了一口气:“为了报仇,为我的父母、姐姐和妹妹,还有叔叔婶婶,及我们冤死的乡亲。”他说得时候咬牙切齿。
红鸾吃惊:“安平哥,伯父他们去世的确让人伤怀,可是天灾我……”
“不是天灾。”古安平的眼睛里闪过一片血色:“那天的夏天雨水太多太大,不止是我们那里,四周几乎都是如此,而我们那条江的上游更是如此;可是上游的堤防年久失修,眼看就要不保,有人为了自家的性命前途,便使人到我们那里把堤挖开泄水,以减上游的压力。”
红鸾的脸色变白了,身体和古安平一样战栗起来。
“我们十里八乡的人也怕江堤有什么不妥,天天有人在堤上巡看,而那天正是我父亲等人在巡视,看到有人挖大堤外围当然就急了;可是那些人却迎上来就是一通砍杀,就是在他们杀人的时候说他们是奉命行事,当然不怕什么官府王法,因为他们就是官府王法!”
“父亲他们当然不是那些人的敌手,看事情不妙便装死后借机回来想报信儿,可是却在半途就晕过去了;我到天亮也不见父亲回来去寻他,才知道了晚上发生的一切,而父亲对我说完后就死在了我的怀中。”
“我大哭着弃下父亲尸首回村报信儿,可是却连村子也没能进去,那水、那水……”古安平的泪水落了下来了,他再也无法说下去。
红鸾的手握得紧紧的,全身抖得站也站不住最终跌倒在地上,却还是抖个不停;她的父母为了让她活命,合力把她推到了大石上,他们却被大水冲走,被大树拦下而暂时得救;她费力气自大石上爬到岸上,想找人救父母时,却只得到他们一句——女儿,你的性命要紧,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浪头再次打落。
她心痛,每每想起就心痛,因为她的性命是用父母的性命换来的;可是她能怨谁呢?天灾啊,怨不得任何人。
现在,她却知道那并不是天灾,她的父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