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信念。
“太后娘娘,我看这孩子是高兴过头,喜得傻了。”尚宫开口了:“想她一个宫奴入宫,不足一年——嗯,过了国丧就足一年了,就算如此成了宫中的贵人,实在是天大的福份,是人都不敢想的福份啊。是太后的恩典,不然真得无人能有这样的福份。”
她说完回头轻喝红鸾:“还不给太后娘娘谢恩,知道太后的恩典厚无可比,就要好好孝敬太后娘娘。”
尚宫的话救了她,可是也让她更难以开口争辩,可是让她就此认命却又低不下头;心口有股气赌着:她想着报仇可能丧命,想过在宫中可能遇到的苦与难,可是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只要仔细些她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功成而离开这深宫。
尚仪给太后奉茶:“可不就是喜坏了,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猛得到了手上让谁也反应不过来的;这孩子就算是好得了,没有喜极而泣失仪于太后驾前。”她也是巧妙的为红鸾说了几句话。
红鸾的嘴巴里是要多苦就有多苦了,尚宫和尚仪无疑都是在救她:她有退路吗?叩头可以,她就是个平头百姓,向太后叩头没有什么可委屈的;但是谢恩,这个恩要让她如何谢?
太后喝了一口茶:“你们说得是,倒是哀家吓到了她。”她挥挥手:“你们退下,哀家有几句话要同红鸾说一说。”
尚宫和尚仪对视一眼双双施礼退下了,只是在走时都对红鸾使了眼色,让她答应下来不要触怒了太后。
红鸾知道尚仪是纯属好心,而尚宫的心思就不是那么纯了:她做了皇帝的妃嫔后,于尚宫要查的事情只会更有利——尚宫只怕恨不得她能做个妃子才好。
也猜不透太后想要说什么,不过她能确定那于她来说绝非好事,因为连尚仪都退了下去;出得太后之口入得她耳,如果她敢抗命连这个殿门都走不出去;而她无法自救,就算是有皇帝赐给她的两块玉佩也救不了她。
太后,于她来说就是一座大山,一座大到无法撼动丝毫的大山。
殿上除了太后和红鸾外空无一人,安静得让红鸾连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她跪在地上动也不动,除了等她真得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过来近前伺候哀家;”太后说话了:“你奔波这么久也渴了吧,这杯茶就赐给你了,吃了吧。”
话落到红鸾的耳中,就仿佛赐她的不是一盏茶而是一杯毒酒,让她的指尖变得冰凉而有些轻颤:其实,毒酒并不是不可能送到她手上的。
太后看着红鸾吃下茶去:“坐到脚踏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