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哼,然则因为刀伤根本无力起身,她又轻笑着割断他脚上系着铁锭的绳子。
“玩得愉快。”首领夫人说着遗憾地一叹,“可惜啊,战事太紧,我得赶紧走了,不能一观这个奇景。”
她说着又踱到司妍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一挤眼,语气俏皮:“别谢我啊美人儿,这药效能持续六个时辰,很痛快的。”
六个……时辰……
司妍牙齿打颤。
然后首领夫人潇洒离去,木门“咣”地一声撞上,外面又隐约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屋中,亓官仪单膝跪地,一手支在膝上,一手捂着腰间,指间还渗着血。
他喘着粗气,额上一颗颗汗珠凝结起来又滚到地上,面色分明越来越不对头。
“七、七殿下……?”司妍窒息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期待他起身证明自己的伤没什么大碍,还是该盼着他起不来,虚弱地熬到药效过去?
“亓官仪?”她迟疑着又唤了一声,继而看到他搭在膝上的手紧攥成拳。
下一瞬,亓官仪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摸过首领夫人扔在地上的瓶子。
他攥住瓶子狠狠一砸,陶瓷瓶子瞬间尽碎,亓官仪低头看了看,挑拣出了一个大点的瓷片,而后艰难地撑身站起来。
她一步步走向司妍,司妍战栗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他咬住牙关足下未停,司妍舌头打结:“你忍住!你忍住!你现在有伤你不能乱来!而……而且药效有六个时辰!你会死的!”
“别紧张别紧张!”jack在旁聚精会神道,“他是要给你割绳子,这是计算结果!”
“去你妹的计算结果!!!”司妍恐惧到崩溃,“那要是准的话我们就不会在这儿了好吗!!!”
然后,亓官仪染血的手扶到她肩上,他看看她,一字未发,缓了口气又走向jack。
“你看!!!我就说你算得不准!!!”司妍声嘶力竭。
jack强定心神:“不不不……他是要先给我割绳子!这是新的计算结果!”
你不要再拿计算自欺欺人了好吗!!!
司妍凌乱着,继而看到亓官仪吃力地抬起手,紧锁着眉头去割jack手上的绳子。
渐渐上涌的药效让他不敢再看司妍,甚至连jack都不敢多看,屋中寂静了好一会儿,他虚弱道:“你那个什么‘计算’……是预知将来的本事吗?”
而后他略笑了一声:“看来有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