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一众将领与朝臣从大殿中退出来,亓官修和亓官保缓步走在了最后头。
他们往宫门口的方向瞧了瞧,已经看不到亓官仪的身影了,两人定住脚,都叹了口气。
因为一时失误导致抓到手的首领夫人就这么跑了,确是罪过不小,他们也一路上都在想,待得到了御前如何禀事,能将这事尽量说得轻些。
但没想到,回到宫中,父皇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一顿怒斥将亓官仪下了诏狱。
亓官保眉头紧锁:“这怎么办,父皇在气头上,诏狱那地方又……”
诏狱那地方关的都是皇亲国戚、宗亲朝臣之类的“要犯”,七哥这个皇子身份搁到那儿也未必镇得住什么,日子长了绝对不好过。
“缓两日再说。”亓官修注视着宫门口,拿主意道,“老七的事要管,但该庆功也要庆。我们若是一味地忙他的事,连父皇的赞赏都不顾,在父皇眼里怕是火上浇油。”
亓官保一时沉默未言,亓官修一拍他的肩头:“今晚该怎么设宴怎么设宴,别耍小孩子脾气。”
亓官保嗯了一声,亓官修就先一步离开了。他目送着五哥远去,待得亓官修出了宫门,便径自往后宫折去。
几个月没有回来,后宫还是老样子。见他走得急,一众宫女宦官纷纷避让,又因他一身甲胄未换,不少宫女避开后悄悄地偷眼瞧他。
亓官保顾不上这些,半步未停地赶到怡宁宫,一眼看见歪在榻上看书的贵妃:“母妃!”
贵妃显然一怔,放下书,满是欣喜:“小九?这就来了,我还道你要忙两日才能……”
“母妃,七哥的事是不是您……”亓官保几步走到她跟前,一挥手让宫人全都退下。
贵妃笑容凝滞,坐正身子抬眸睇着他:“你说什么?”
“我们都没有提前禀过首领夫人逃走的事情,但我们刚回来,父皇已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亓官保额上直跳了青筋,“我只写信告诉过您!是不是您跟父皇吹了枕边风?您这样会害死七哥的!”
贵妃一双美目凝视着他,只觉他明显又长高了些。又笑看了一会儿,道了句:“你长进了。”
“母妃!”亓官保纵使已有猜测,听她承认也还是觉得诧异,“您为什么啊?我知道您与母后不合,但母后从不曾刁难过我,七哥与我更一直都是好兄弟……您为什么这样对七哥?”
贵妃脸上的笑意随着缓息淡去:“你不是喜欢阿妍么?你七哥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