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跟着村里的张木匠学手艺。
后来,我师傅张木匠害了病,死后啥都没留,只剩下个木匠铺子传给了张三哥。
我就跟着张三哥赚口饭吃,我俩亦师亦友,也处的融洽!
棺材装到驴车上,我俩匆忙往邻村那头赶,翻过两三个坡,等我们把棺材送到马大牛家里时,已经晚上十点过了。
马大牛他爹急的都迎出来了,老远就招手,“哎呦,还好你哥俩实在,来得及时,要不然今晚可下不了葬了。”
我一听就懵了,“这么急,大晚上的就下葬啊?”
马大牛他爹一下吱吱呜呜,好像有啥难言之隐似的。
张三哥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明白,让我别多问,咱赚的就是棺材钱,主家说咋办就咋办!
马老爹哭丧着脸,随后就忙着招呼人入殓,大晚上人手不多,我和三哥也就帮忙搭把手,一起跟进了灵堂。
马大牛的灵堂摆得很小,一看就办的很仓促的样子,一口棺材摆在堂中,除一些香烛纸钱外,也就墙角立着三个童女的纸扎。
我一看心里纳闷,怎么全是童女?
马家人虽穷了点,可马老爹就这一个儿子,丧事咋办的这么寒酸?
四个爷们麻溜的抬尸身入殓,马大牛一米五几的身高,死后显得更加萎缩,寿衣都显的宽大了许多,一块白麻布盖在身上,看不见脸面!
要说咱干木匠,送棺材,见的死人俩手脚都数不过来了,咱也不怵啥,但三哥一直照顾我,他抬头,让我抬脚。
马大牛那一米五几的尸身也不重,我们四个轻手抬起,可就在入棺的时候,三哥突然手底下一哆嗦,差点把尸体掉在地上!
还好七尺三的棺材够大,马大牛的尸体,安稳的落在了棺材里。
我惊得望向三哥,多年的手艺人,三哥可从来没犯过这种失误。
“没事,踩空了!”
三哥朝我尴尬一笑。
等入殓完马大牛,三哥只站了一会,突然就像想起啥急事似的,拉着我就往外面走,连棺材钱都说过几天再来结!
我见三哥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不免心里更加疑惑,但我还是没吭声。
一路上三哥焖着声啥也没说,直接拽着我就往胡同口走,等我两人径直来到胡同口后。
三哥瞪大眼睛,盯着胡同口正对的一处墙角边杵了好久,嘴上微微有点发抽的样子。
我瞧他这副模样,不由纳闷起来,因为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