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见大哥盯着自己突然落泪了,不由得有几分讶异,她是担心那对无良父母又反悔了。
“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可怜的妹妹,大哥对不住你,大哥愧对娘的嘱托。”曾富祥说完扑到曾荣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曾荣的生母临终之际也是连鸡蛋都吃不进去,最后临闭眼前曾拉着大儿子的手嘱咐他一定要把这几个弟弟妹妹们带大,所以曾富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问题是曾荣不清楚这一切啊,生母是因为生她难产去世的,彼时她还不记事呢,再后来,六岁离家,老家的记忆越来越淡忘越来越模糊,倒是偶尔也能接到二哥曾贵祥的来信,可信里也不会说这些的。
因而,曾荣以为真是那对无良父母又反悔了,忙放下自己的粥碗,腾出手来推了推大哥,“大哥,究竟是什么事情,该不是娘她又反悔了吧?”
曾富祥感知到妹妹手上的力道,再一听妹妹的问话,忙爬了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看妹妹连鸡蛋都吃不进去,以为妹妹。。。”
后面“要死了”三个字太不吉利,曾富祥没有说出来。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三岁的曾来祥咬着手指头进来了,“蛋,蛋,我要吃蛋蛋。”
“三弟,你大姐是病了,听话,出去找你二姐吧,二姐该给你二哥送饭了,你去找她。”曾富祥往外轰他。
可三岁的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再则他又一向被他娘娇纵惯了,一看自己吃不到鸡蛋,立马哇哇哭了起来,哭声很快就把田水兰引进来了。
田水兰一听曾富祥偷着给曾荣卧了个鸡蛋,顿时也吵吵起来,说那些鸡蛋是攒着卖钱给曾贵祥交学费的,冬天母鸡下蛋少,好容易开春了下几个鸡蛋,却被曾富祥拿来给曾荣吃了,这曾贵祥的学费还交不交?
“闭嘴,我就吃了这一个鸡蛋,二哥上学也不差这一个?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和三弟哪天不偷着吃一两个鸡蛋?”曾荣嫌恶地回道。
这话她是凭自己的分析说出来的,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一想也错不了,家里没有一点荤腥,田水兰是一个孕妇,为了补身子,肯定没少吃鸡蛋。
被曾荣说中的田水兰有些恼羞成怒,倒是也没有否认,而是挺直了身子回道:“你能跟我比,我在为你们老曾家传宗接代,你是个什么东西,你。。。”
吵吵声把正在吃饭的曾呈春也给招来了,曾呈春瞪了大儿子一眼,也瞪了曾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