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经文一般是用绸缎绣,我第一次绣买不起绸缎就用细白棉布代替,一样也能有人用。”曾荣临时想到了一个说辞。
“阿荣,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识字?”曾贵祥这才意识到这个妹妹不对劲了。
之前是一棍子打下去都放不出一个屁来,现在怼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这倒也就罢了,居然敢挑唆族长从家里搬出来,这会又说会绣花会写字了,还会绣经文,这还是他那个妹妹吗?
“就这半个月学的,欧阳先生给我留了一套蒙学书,我学会了背,剩下的就是自己慢慢练,有不懂的再问问这里的先生,不过我先学会认的字是药材的名称。”曾荣说完进屋去把那三本书找来了,同时还把曾华这半个月练字的本子一并拿出来了。
曾贵祥一看这些歪歪扭扭的字,刚要说什么,忽见曾荣冲他努努嘴,忙改口说道:“爹娘,我听说绣的经文能卖不少钱,你们不懂,就别跟着捣乱了。”
“是啊,孩子他娘,你把这块布还给阿荣吧。”曾呈春见二儿子这么说了,忙跟着附和了。
他倒是没完全信女儿的这番说辞,但他看明白了一点,女儿和那个欧阳先生的关系绝非一般,也就是说,他很快就有一个秀才老爷做女婿了。
想通了这点,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女儿闹僵呢。
“当家的,我下个月就该生了,不说大人,孩子总该给做一身新衣服吧?”田水兰早就相中了这块细白棉布,不想撒手。
曾荣倒是有心抢回来,可一看对方是个孕妇,便歇了动手的心思,但这亏是不能白吃的。
“娘,你可想好了,你若拿了这块白布就得替我减少二百文钱,这块布本身就花了我六十文,我现在手头可没有钱再去买布,买不起布就得耽误我现在绣经文,这损失得一并算到这里去,爹,二哥,你们都记住了,我不该你们十两银子了,只该你们九两银子外加八百文大钱。”曾荣故意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说道。
“孩子他娘,你听到了?”曾呈春看向了自己婆娘。
田水兰自然不肯吃这亏,刚要开口,只见族长背着手来了,他也是在附近的田里做事,正好听到放学的孩子们议论这事,忙赶了来。
这一次,没等曾荣开口,刘婆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学了一遍,连带中午那会在镇里发生的。
“大春,你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多余的话我不说,你自己说,怎么办?”
“是,是,是我不对,我这就走,这就走。”曾呈春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