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阿梅进绣作坊后,刘安一直想着找个适当机会暗示一下柳春苗和覃初雪,因而,这会见屋子里只有曾荣和于梅在,刘安安笑眯眯地走到于梅面前,“于姑娘,这两日可还适应?”
因着这两人进门时没什么动静,且于梅又一心在听曾荣讲解麒麟的几种配色,故而,待她听到动静时刘安已经快到她面前了,于梅的第一反应是蒙,继而才是怕,慌乱间起身时腿又不小心磕到凳子上了,也顾不得疼痛,龇牙咧嘴地回道:“啊,哦,回刘公公,还不错。”
站在刘安身后的柳春苗见此直拧眉,正要开口训斥时,只见刘安关切地扶了于梅一把,“哎哟哟,慢点,慢点,磕疼了没?”
“不疼,不疼,有劳刘公公挂念。”于梅很快意识到自己失仪了,忙站直身子行了个屈膝礼。
刘安再次扶起了于梅,瞥了眼曾荣,又看了眼不甚光亮的窗户,目光再次放到了于梅身上,“在做什么呢?吃过晚饭没?”
“回刘公公,小的正拉着阿梅姐姐研习配色。”曾荣看出阿梅的心慌,怕她说错话,不得已上前插了句嘴,同时也给对方行了个礼。
曾荣此举落在刘安眼里和邀功争宠没两样,因而看向曾荣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曾荣虽不曾抬头和他对视,可也感知到他的不虞,忙躬身往后退了两步。
“研习配色?”柳春苗看出不对劲来,方才进来之际,她明明看见是曾荣拿着绣绷子和绣花针在讲解,于梅把头凑过去貌似在点头附和曾荣。
且曾荣要绣的明明是牡丹,有必要主动拉着于梅研习麒麟的配色?这两样东西压根就风马牛不相及!
还有,既是研习,难道不应该是于梅示范吗?怎么会是曾荣?
因而,柳春苗猜想应该是曾荣在帮于梅,这会被抓包了,多半是怕于梅说错话,所以才主动上前帮于梅撒了个谎。
只是柳春苗尚未弄明这于梅和刘安究竟是什么关系,故而她也不敢明着偏向曾荣。
“是研习,回柳姑姑,因姑姑说这绣品是用于周岁宴的,要喜庆些,可巧今儿阿荣绣的鞋面很是喜庆好看,我便拉着她陪我一起研习研习配色,刺绣一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阿梅很快回过神来,接住了曾荣的话。
“好,很好,难怪你姑姑时常夸你,说你做事喜欢精益求精,是该这样,这些绣品都是给上头用的,来不得半点马虎和将就。”刘安点点头,笑道。
柳春苗听出刘安嘴里的“你姑姑”是另有所指,而刘安当着她的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