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曾荣先止住了泪,再替曾华擦,一边擦一边交代她下次来要买的书和纸,也嘱咐她回去后要好好和徐家人相处,不可任性不可执拗等。
“大姐,我,我不舍得走。”曾华抻着曾荣的衣袖不肯松开。
“好了,听大姐话,下次再来,一个月而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曾荣掰开了曾华的手,让紫萝来把她带走。
“听你大姐的没错,我们回去吧,否则,你大姐冻病了更麻烦。”徐靖过来把曾华拉开了。
看着曾华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也看着那个少年背影月越来越模糊,一如睡梦中的渐行渐远,曾荣捂住自己的嘴巴蹲了下来。
少顷,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有人扶起了她,替她拂了拂头上和身上的飞雪,“阿荣,想哭的话回去再哭,雪地里哭会伤风的。”
“多谢姑姑。”曾荣哽咽难言。
事实上,柳春苗刚开始出来说话时曾荣就发现她的目光数次落在徐靖身上,以她的眼力,就算猜不出徐靖的真实身份,可也能看出他是位贵公子,是徐家的一位主子。
因而,她对柳春苗的出现也就不觉意外了。
可这会的她实在太难受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就顾不上对方的那些心思了。
再则,这会的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和唯一的妹妹见面再分开,伤心落泪也是难免的,否则才是不正常呢。
柳春苗直接把曾荣带回她的住处,曾荣是第一次来,是一处一明一暗的偏房,没有独立院子,屋子也不算大,东西也不算多,但很整洁,也很暖和。
柳春苗把曾荣按在炕沿坐下,亲自从炉子上的暖壶里倒了点热水把手帕弄湿了递给曾荣,“洗洗脸吧,再擦点东西,冬天干燥,又吹了风,容易长癣起皮。”
“多谢。”曾荣也懂这个道理,接过湿帕放在脸上仰头热敷。
“方才那个陪你妹妹一起来的男孩是谁?”柳春苗又给曾荣端来一杯热茶。
曾荣扯下湿帕,接过热茶饮了两口,又把湿帕盖住双眼,这才说道:“是徐家大公子,老夫人命他送我妹妹过来。”
“这大雪天的,老夫人为何不吩咐一个大人送来?”柳春苗觉得这不正常。
论理,这徐家大公子应是老太太手里的掌心宝,大雪天的,哪个当祖母的舍得把他派出来?
再则,徐靖也是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孩,他跟着来能解决什么问题?真出事了,谁能担负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