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无疑就是:父亲要儿子如何,儿子就如何,至于之前胡亥说漏了嘴的事情,我就当是没听到,绝无怨言。
这样的忠孝,胆识和气魄,不由得让秦始皇一瞬间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之前在始皇帝的脑中,真正想过传给储君之位的只有扶苏和胡亥。
扶苏是他的长子,按理说也的确是德才兼备,但是作为一个父亲看来,扶苏和始皇帝却一丝相像的地方也无,始皇帝喜欢的是如同自己一般杀伐果断,威势无双的储君,而扶苏偏偏是一个以德服人,不造杀戮的儒家思想的传承者。
也正是这个时候,胡亥渐渐的成长了起来,他口无遮拦,行为乖张,好似没有什么人是值得他害怕的,规矩礼仪在他的眼中并不如何重要,这让受够了扶苏性情的始皇帝十分喜爱,时至今日,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将胡亥列入了储君的考虑中,今夜批阅竹简将胡亥留在身边就是明证。
但始皇帝也知道,胡亥距离扶苏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今日赢高的凭空出现,深深的拨动了始皇帝心中的弦。
虽然赢高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大义凛然,但始皇帝却并没有接过他的话茬,而是继续淡淡道:“这段衣带,的确是如同胡亥所言,乃是我麾下之人所有,并且这些人并非常人,而是我大秦秘法队。”
“秘法队?父亲恕罪,高从未听说。”
赢高脸上是一副疑惑的神情,但心里此时却是复杂了,秘法队这个称谓,他在前世的野史中的确是有所涉猎,这是一支早在大秦尚未统一时就存在的组织,其作用是暗杀六国之中的反秦人士,对于大秦的统一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前世的赢高自然是不信的,但事到如今,他知道那野史上所说的怕是事实。
“秘法队只对我一人负责,而前些日子,刚好上报了一失踪之人……”
始皇帝把玩着那段衣带,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但赢高的头脑却在告诉的运转着,这要是真的如同始皇帝所言,那这事可就有点复杂了。
“不知这秘法队除了父亲之外,可还有人知道底细?”
想到了一丝头绪之后,赢高赶忙抬头问道。在他看来,既然始皇帝已经把秘法队这么重要的事透漏给他了,再卖力试探试探他的底细也是无妨。
但这话一出口,换来的却是始皇帝满是冷意的一眼,在赢高看来,这和死亡凝视也没什么区别了,是赤裸裸的警告,警告他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赢高不高再说,连忙低下了头,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