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暗地里,有咱们不知道的人。”
“会不会是塔族人?”宁蕴问。
“塔族人要杀裴珩,还需要藏着掖着?”宁芝摇头。
“那也未必,塔族人与我们大晋人有区别,不方便过来也是有的。要是塔族人与大晋某些人勾搭在一处呢?”宁蕴皱眉:“祖父不是说了,乱世中,什么事都有可能。”
宁则礼轻轻摸着胡子:“蕴儿说的也有理。不管是谁,都要尽力查出来。”
宁芝轻叹:“总觉得这半壁江山也安宁不了几日了。”
宁则礼看了看她:“哪里有长久维持的。安宁了二十年,都是假象。其实从来都没有安宁过。”
也不过是这临京城的一亩三分地是安宁的罢了,其余处,还不是民不聊生。
长叹一声:“祖父不要难受。我……我说不清楚该做什么,但是总会做些什么的。”
很多事并不矛盾,她想要追求当年的真相。
也想要杀了北方王座上那个塔族人。
这些事做了,或许对大晋也有改变吧。
宁则礼点了点头:“答应祖父,无论何种时候,都好好活着。”
“哎呀,你们两个别酸了。宁芝是个小妖孽,她不会出事的。再说了,还有我!太爷爷是怎么就不信我了?”宁蕴实在看不下去这样带着伤感的对话。
他也清楚,二爷爷的死,是太爷爷的心病。
二爷爷就留下了小姑姑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要好生呵护的。
他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嘛!
“再说了,那二殿下也叫小姑姑哄得不得了,也会保护小姑姑的!这回狩猎不就是,两个功夫极好的侍卫给小姑姑。”
“好好好,你这孩子。你好生习武吧,以后你小姑姑叫你照顾也可。”宁则礼也实在不是个能长久伤感的人,叫宁蕴这一打岔,也就过了那股子劲儿了。
“好了,回去歇着吧。今日不早了,吃过了东西就睡觉。有什么事都明日说。”宁则礼摆手。
宁芝起身,又拉了几下宁则礼的衣袖撒娇,这才走了。
宁则礼被小孙女这亲昵的样子弄得骨头都酥了,笑呵呵的瞧着姑侄两个出去。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梁楚晗上门。
预料之中。
梁楚晗初到临京的时候,还有个老父亲,不过次年就病逝了。
梁楚晗家里虽然还有亲戚,但是都是平民出身,万事都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