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也在家,听闻殿下送宁芝回府,便出来迎接。
裴珩下马车之前,就把衣裳整理过了。
他不需要换,外头的衣料子本就是上好的,轻易不会压出褶皱来。
头发也没乱多少。
倒是宁芝睡得将垂挂髻松开了。
她自己用丝带将自己的长发挽住也就算了。
下了马车,宁则礼迎上来给裴珩请安见礼。
裴珩客气扶着:“国公多礼了。”
“芝芝这是睡了一路么?”宁则礼慈爱的摸摸宁芝的头:“睡得傻乎乎的。”
“祖父怎么这么说我呢。”宁芝一笑:“殿下也睡着了呢。”
宁则礼一滞,好笑摇头。
裴珩略不自在,却也没有不高兴。被自己的小未婚妻打趣,只觉得不习惯罢了。
“好了,时候不早,快进府用膳吧。二殿下不急的话,就在府上用?”宁则礼道。
裴珩点头。
遇上了午膳的时辰,也没必要走了。
裴珩留在前院用膳,宁芝和宁蕴作陪。
倒也宾主尽欢,送走了裴珩,宁芝顺势留下,就将之前与裴珩说的左洲之事,与宁则礼细细说了一回。
宁则礼摸着胡子,点头:“宁家也是这么想。”
“不知大伯他们如何想呢?”宁芝问。
“放心,你叔叔伯伯们,没有人不想收复河山。左洲在彭家手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忠心报国。但是在二殿下手中,起码对大晋是有利的。你不必担心,二殿下性子虽然不大好,但是他承教于太子。太子看得清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