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马车回了宁家,宁芝心神不宁,但是面上还是稳得住的。
直到入夜的时候,裴珩叫人送来些点心,也给她送来一句话。
来的侍卫道:“殿下有话,叫属下转告姑娘:不至于伤人性命,只是姑娘也不需要这么心软。”
侍卫自己并不清楚这话从何说起,但是也不需要知道。
宁芝听了这话,提着的心缓缓的放下,轻轻出了一口气:“替我告诉殿下,他的心,我知道了。”
侍卫哎了一声,退了出去。
主子们打哑谜,做属下的,也只能不知道了。
倒是侍卫回去,将宁芝的话转述了一遍,裴珩很满意。
“小丫头就该有小丫头的样子。这点事,就不安了。”裴珩轻轻摇头,想着那个赌约,嘴角勾笑。
小丫头,怎么可能赢。
彭家。
彭筱被禁足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被放出来了。
再见彭玉,不等彭筱生气,彭玉就淡淡:“母亲传话来,叫你安分不要再闹。否则二叔就该把三丫头送来了。”
彭筱一肚子气都散了,点头应了是,再不敢多话。
彭玉松口气,她给母亲的信到了,才算是叫母亲明白京城的形势,如今不是着急的时候。
再是不老实,父亲都要受害。
“母亲什么时候回京……”彭筱耷拉着头问,她想念自己的母亲了。
“我不知道。”彭玉实话实说,她也问了,可是回信中,没有说。
“不是说年后父亲要回京述职,那母亲不回来么?我……我想她。”彭筱委屈十足,一双眼已经含泪。
彭玉到底舍不得,轻轻抱住她:“不是那么简单,父亲回不回,也得看朝中如何。母亲不是应了你,你出阁的时候她会回来?”
“出阁?我一个妾室,算的什么出阁。何况,我……能不能嫁出去还不好说。”彭筱收起泪意,苦笑了一声:“我没事,憋坏了,我去花园走走吧。”
说着,就离开彭玉,径自去了。
彭玉站在原地,看着妹妹单薄的背影,又是心疼,又是叹息。
妹妹怪她,可她没法子啊。
彭筱却没有怪彭玉,她心里清楚,自己真是不够聪明。姐姐是疼爱她的,只是她自己不争气罢了。
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可事到如今,做都做了,还能如何呢?
甚至生出了害怕,宁芝,韩佩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