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然后,他也主动捧起土,盖在了卢氏的棺材上:“娘,您慢走,与爹在那头好好的。我会看顾妹妹。”
然后又去弟弟那里给他盖土:“二弟,你好好的,来生还做我弟弟。”
最后是宋氏那,他道:“祖母放心,我给你们报仇,您过去与爹爹娘亲姑姑们一起,好好的。”
宁芝眼泪早就流了一脸,扑过去抱住宁蕴的后背,心中的心疼难过无以复加。
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滂沱。
宁蕴许久之后还笑了一下:“哭什么呢,别难过了,我这一手泥。”
“你别这样,不要这样……”宁芝崩溃大哭:“宁蕴,你不要这样……”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这样?我也总是要长大的呀。”宁蕴终究是回头看宁芝:“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你有事啊,你……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怕你这样……”
怕你不动声色的难过,怕你无依无靠的坚强……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你,别哭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会在。我们还能互相依靠是不是?不要哭了。你哭的这么狠就不怕我心疼么?”宁蕴终究是叹气,将自己衣袖拉起来盖着自己不干净的手,然后给宁芝擦眼泪:“你看,你未婚夫都还在,你哭什么?”
宁芝不说话,事实上,说不出来了。
此时她再有一肚子巧舌如簧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流泪。
宁蕴起身扶着她,走了几步,将她交给了裴珩:“别哭,真的,我是男人啊,你不是说了么?男人要成长,就得经过淬炼,我不是正在成长嘛?放心,我知道自己做什么。相信我。”
宁芝点头,不再说话,由着裴珩扶着她。
看着宁家人下葬。
最后,天黑了,墓碑都立好之后,宁芝宁菘宁蕴上香。
本来宋氏这样的,该是停灵七日的,可是大战当前,宁家这一次又不是正死亡。又格外惨烈,所以只能是这样了。
该有的都有,就是免了叫人来吊唁了。
等终于都好了,宁芝浑身冰冷,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短短从墓地走到马车的路,她都已经不能走了。
宁芝想,原来人到了极致之后是这样的?理智上知道不能这样,可是身体却无法配合。
于是,她拉裴珩的手:“我实在走不动了,你扶着我。”
见裴珩要动,又补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