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
半年来,只有她主动来前院,与太子吃过两次晚膳,最后还是回去。
不曾留宿,也不曾叫太子去她那里。
太子并不是对韩清宁有意见,而是他自知命不久矣,根本没有那个精力过去。
他心里重要的人太多,派到许久,才有一个韩清宁。
而眼下,根本就顾不上。
可是韩清宁叫人来请他了。韩清宁病了。
也是真的病了。换季一场雨,她就病了。
裴诀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吧。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也不能放着后院不管。
经过荷塘的时候,见有些人在。卫凌道:“是太子妃。”
裴珩嗯了一下,脚步顿住。半晌,竟是向着荷塘边的亭子去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其实很多年来,后院里遇见了,裴诀也会避开。
他避开,太子妃也不会追逐,就像是活在一个屋檐下彼此看不见对方一样。
可是今日,太子妃宁鸾不是在等他,他却主动过去了。
所有人都很震惊,宁鸾也很意外。
“太子是有事?”宁鸾早就死了心,所以也不会觉得太子是来与她赏月的。
裴诀坐下来,笑了笑:“太子妃总是这般悠闲。”
宁鸾看他一眼,过了一会才道:“我本性如此。父亲在世时候曾说过,惯坏了我。惯得我只知道风花雪月。我以前不服,如今是懂了。”
她笑了笑,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真的聪明人每天想什么,如今前方大战,我也憋闷,憋闷的时候也只会看看月色了。”
“这样也好。”裴诀也笑:“其实也不错。做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是一种幸事。”
“是啊,是一种幸事。可是……宁鸾可是什么都不懂,太子妃却不可以。”宁鸾苦笑:“我看你这样走上来,坐在我这里,与我说话,就知道你愈发不把我这个人看在眼里了。”
“这些不重要了。”裴诀也看她:“恩怨情仇,一辈子也就快过去了。我与你虽然无情,也是夫妻一场。以后……你也保重吧。”
说着,像是某种仪式,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慢慢起身:“你要是当初不嫁给我,本不该如此的。”
宁鸾没起身,没说话,也没看他的背影。
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过很多,因为一个人的时候太多了。所以有大把的时间想这些事。
想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