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见变化。
韩家是什么样子,临京城里接近皇权的人都是能感受到的。
就算是以前感受的不确切,如今也都明白了。
赵瑞根本不信韩成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只能说是他动作慢了一步,韩佩齐跑了。
“传话给飞刃将军,就说我这里没找到人。重瞳子不可懈怠,是一定要找到的。”
下面的参将应了一句,就去报信了。
事实上,飞刃也没截住人。
韩家毕竟经营了多年,要造反是不成,可是要送几个人出城去,却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昨夜里,韩佩齐就与他的妾室儿子以及几个侍卫分批逃出去了。
直奔利州。
有的时候,坏事到了底,好事就该来了。
所谓否极泰来,便是这个道理。
对你宁芝和裴珩来说,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宁芝,几乎经历了严冬之后,终于听见了冰雪融化的声音。
张固就是这时候被找到的。
被带到了左洲的张固,其实已经是个半废人了。
跪在大帐里见着宁芝的时候,宁芝轻轻皱眉。
“起来坐着说话吧。”宁芝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张固谢过宁芝,起身坐在凳子上:“小人是不该坐下的,只是小人这身子骨不成。”
“没关系,我请你来,是要你帮我,不是叫你跪我。”宁芝看他。
坐在她对面的人,其实还不足三十。
可惜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佝偻着背,脸上两道刀疤,看得出原本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左腿诡异的扭曲,走路需要拐杖,看着似乎腰也不好。
手指很粗,是常年劳作的那种粗。
据说他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山里。
“你叫张固么?”宁芝问。
“小人张固!是张奶娘之子,是……是皇孙裴珩的奶兄。”说这话的时候,张固咬着牙,眼神里是刻骨的仇恨。
“如何证明?”宁芝问。
她是信了,可是不能光是她信了啊。
“从小到大的生活,小人知道他身上的所有特征。知道他所有的事。”张固咬牙。
“你是被他弄成这样的?”宁芝皱眉。
“是!是!是他!”张固说着,又跪下来:“小人如此,小人都认了!可他万不该杀了